第251章 一身正气
“快,快把孙阁老搀去偏殿。”隆武帝从龙椅上一惊而起,急道“快传太医!”
早有两个小太监上前搀起昏厥在地的孙传庭,从侧门出了奉天殿,让人没想到是的隆武帝也跟着走了,把文官百官直接晾在了大殿上,掌印太监跟着走了两步又蹩回来,尖着嗓子喊道:“今⽇廷议到此结束,退朝…”
大殿上霎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然后三五成群出了奉天殿。
恩科进士出⾝的十几名御史言官纷纷簇拥到了⾼弘图⾝边,⾼弘图把文采出众的新科状元杨廷鉴唤到跟前,低声吩咐道:“冰如(杨廷鉴表字),你回去后马上草拟一份奏疏,针对今⽇朝堂上王朴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论逐条批驳,措辞量尽严厉些!”
“是。”杨廷鉴拱手一揖,欣然道“就凭王朴今天在朝堂上散布的言论,按大明律都够诛灭九族了。”
斑弘图欣然颔首,一转眼然忽瞥见了史可法,忙上前招呼道:“史大人…”
史可法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出于礼节是还驻⾜回礼道:“⾼大人。”
斑弘图诚恳地道说:“史大人,老夫今晚将于寒舍设筵,另有要事与诸位同僚相商,还请史大人莅临。”
史可法蹙眉犹豫道:“这个…”
斑弘图忙道:“事关大明国运前途,史大人该不会是想菗⾝事外吧?”
史可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巴巴地道说:“既如此,到时候老夫定一叼扰。”
说罢。史可法又向杨廷鉴等人拱了拱手。转⾝扬长而去。
斑弘图淡淡一笑。再想从人群里搜寻马士英时。却早不见了这家伙地⾝影。不由跺了跺脚。低声骂道:“这老狐狸。溜得倒是

快。”
杨廷鉴道:“马士英是个小人。这次参劾王朴就不必拉上他了。”
“也好。”⾼弘图点点头。对杨廷鉴等人道。“们你先回府分头准备。老夫这就进宮去见万岁。孙传庭当殿吐⾎昏厥。这可是个难得地好机会。哼哼。”偏殿。
经过几名太医地“抢救。”孙传庭经已幽幽醒转。
隆武帝好言宽慰了孙传庭一番才退出殿外,又让张子安把参与会诊的太医都唤到殿外,和颜悦⾊地道问:“各位太医,孙阁老的病情怎样了?”
一名年龄稍长的太医上前禀道:“孙阁老是只夙⽇

劳,再加上急火攻心、气⾎堵塞以所才会吐⾎昏倒,万岁请放心,孙大人的⾝体并无碍。只需开几副补葯煎服进补下一⾝子,不出数⽇即能痊愈。”
隆武帝的脸⾊霎时就

沉下来,用莫名地眼神望着几位太医。半晌不语。
领头的老太医马上意识到己自说错话了,可他左思右想实在不道知自个哪里说错了?另外几名太医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跟在隆武帝⾝后的掌印太监张子安也是摸不准隆武帝脑子里是么怎想的,下一子没敢吭气
过了好半晌,隆武帝才低声自语道:“孙阁老焦虑国事,夙夜

劳,纵然是铁打的⾝子骨也经受不住哇,此次吐⾎昏厥在金殿之上。⾜见孙阁老的⾝体经已极为虚弱了,有没一年半载地将养岂能痊愈?”
张子安眼前一亮,终于明⽩隆武帝是个什么意思了,

恻恻地对那几名太医道说:“各位御医,按说万岁爷跟前咱家不该说话,可们你也太不晓事了,孙阁老是什么人?那是大明朝的顶梁柱啊,们你说没事孙阁老就真没事了?知不道知
为因
们你的一句话,就可能活活累死孙阁老。们我大明朝也将损失一

顶梁柱哇?”
“这…”领头的太医是从京北逃出来的,原本就在宮中混了不少年头,也是个人精,这会经已揣摩出了隆武帝和张子安的意思,原本红润的脸庞霎时变得一片惨⽩,仆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臣该死,臣罪该万死。”
隆武帝冷幽幽地道问:“你么怎该死了?”
领头太医赶紧道说:“孙阁老忧心国事。夙夜

劳。⾝体亏虚甚巨,需卧

静养至少三月始能下

。且半年之內不得妄动肝火,否则痼疾复发,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对了。”
隆武帝略显稚嫰的脸上浮起一丝満意的笑容,拂袖而去。
掌印太监张子安又叮嘱了几句才一溜小跑追上了隆武帝,着看隆武帝略显瘦削地⾝影在正前面不疾不徐地走着,张子安却然忽感到了丝丝的凉意,他还真没想到隆武帝才十六岁就经已有了这般心计!
很显然,隆武帝是要借孙传庭当殿昏厥一事大做文章,以“居家静养”为由头把孙传庭

出內阁,內阁一旦失去了孙传庭这个首辅,就会出现人员空缺,增补新阁员就变得顺理成章,到时候⾼弘图、史可法和马士英就能⼊阁了。
要只⾼弘图、史可法和马士英⼊了阁,就能和钱谦益、吕大器互相制衡,孙传庭、王朴再想通过內阁控制朝政就无法像在现
样这得心应手了!不能不承认,隆武帝的确遗传了崇祯帝地政治天赋,手腕耍的很溜。
惜可
是的,王朴是不魏忠贤。
魏忠贤再横也不过是个太监,他所的有权力是都天启帝赋予的,一旦天启帝归天,魏忠贤的权力也就成了空中楼阁----失去了脚下的基石,因而变得不堪一击,崇祯帝才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內挽回局势,一举摧毁阉

。
然而王朴是不太监,王朴的权力更是不崇祯帝赋予地,他是凭借己自的实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他的权力基础是手下那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在经历了京北沦陷、崇祯上吊的重大变故之后,王朴的权势不但有没削弱反而更稳固了。
在样这地背景下,隆武帝要想挽回局势。一举摧毁孙王集团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张子安很想把己自的想法告诉隆武帝,告诉他,如果真想摧毁孙王集团地势力,那他就得学会忍让,学会韬光养晦,而是不在羽翼未丰的时候仓促发难。有没准备好就仓促发难只能把己自

⼊绝境。
可犹豫了再三,张子安是还不敢把这话告诉隆武帝,这老阉货活了这把年纪了,岂能不了解隆武帝在现的心情?十六岁啊,正是人这一生当中最有表现

望的时候,这位初为人君地隆武爷经已迫不及待地想到表现他的“英明神武”了。
张子安如果在这时候给隆武帝当头泼一盆冷⽔,那就是找他的⿇烦,谁也不能找万岁爷的⿇烦,谁要是敢找万岁爷⿇烦。那⿇烦就会找上他,有个人许也例外,那个人就是靖南侯王朴。可満天下又有几个王朴呢?和张子安抱同样看法的有还钱谦益和吕大器这两位內阁次辅,刚刚退朝,这两位就

本不避嫌,驱轿来到了靖南侯府。
见了面,叙过礼,钱谦益埋怨道:“侯爷,你太草率了。”
吕大器也击节叹息道:“是啊,要不然孙阁老也不会气得当殿昏厥!”
钱谦益又道:“更不该把孙阁老留在宮里,侯爷。你是孙阁老地义子,你真应该把孙阁老接回府上才是,唉。”
“为什么?”王朴淡然道“万岁爷把老头子留在宮里,那是无上地恩宠啊。”
“侯爷哪侯爷,你是真不道知
是还假不道知?”钱谦益跺脚道说“门下听说散朝之后⾼弘图即有没回户部处理公务也有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后宮见驾,⾼弘图可是不个官场新丁。他定一会借孙阁老当殿昏厥之事大做文章!”
王朴佯装不道知:“这事能有什么文章可做?”
吕大器叹息道:“侯爷,这里面可做的文章大了去了!”
钱谦益也叹道:“⾼弘图和万岁爷要只让太医一口咬死孙阁老病体沉重、不堪政务,就能

得孙阁老告病还乡!至不济也能

得孙阁老在家休养一段时⽇,有了这个空隙,⾼弘图、史可法有还马士英就能从容⼊阁了。”
吕大器道:“一旦⾼弘图三人⼊了阁,又有没孙阁老出面主事,门下和牧老就很难办了,內阁地事就再是不侯爷你说了算了。”
“以所说侯爷你欠考虑了呀,你完全没必要自个提出修改大明律啊。”钱谦益后最哀叹道。“换个人提出来。局面就不会像在现
样这被动,实其就算万岁爷亲了政。內阁地蓝批改了万岁爷的朱批,內阁也是还有权力封还万岁爷的旨意地,要只孙阁老是还首辅,门下和吕阁老跟侯爷又是一条心,这朝政就仍在侯爷您的掌握之中啊。”
“哈哈哈…”出乎钱谦益和吕大器的预料,王朴听了两人一席掏心窝子的话之后非但有没露出懊丧之⾊,反而仰天长笑来起,钱谦益和吕大器被王朴笑得一愣一愣的,心忖是不
们我疯了,就是这货傻了,都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实其也难怪钱谦益和吕大器会急成样这,两人是都老观念,脑子里还认为內阁是大明朝的最⾼权力机构,內阁连皇帝的圣旨都能封还,谁掌握了內阁谁就掌握了朝政,要是失去了內阁这块阵地,马上就会从天上摔到地下。
东林

数起数落的惨痛经历留给钱谦益和吕大器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
“钱阁老,吕阁老。”王朴地笑容突然一顿,肃然道“就算老头子不再当內阁首辅,就算⾼弘图们他都⼊了阁,这天…塌不下来!不过,两位阁老今天说的这一席话,本侯听了却甚感欣慰。”
钱谦益和吕大器听了里心直嘀咕,心忖敢情王朴直到在现才把们他当成己自人。
事实上,钱谦益和吕大器早经已把王朴当成己自人了,就算王朴里手
有没捏着们他的把柄,们他
在现也心甘情愿地听凭王朴驱策,原因很简单,自从跟王朴合作之后。东林

经已成了大明朝野最大的势力,朝的中御史言官十之七八出自东林门下,新朝外放的知县、知州、知府清一⾊全是东林

人!
是这何等的权势?
就算是⾼攀龙、左光斗、杨涟等人主理朝政时,东林

人也有没
么这威风过啊,不抱王朴的腿大还抱谁的腿大去?
王朴肃然道:“两位阁老应该了解本侯为人,本侯像是么这不知轻重地人吗?”
“这…”钱谦益和吕大器相顾愕然。在们他地印象中,王朴的确是不
样这不知轻重的人,要不然当初王朴也不会使出那么⾼明的手腕,下一子就掐住了两人的七寸,迫使们他发动全体东林

人替王朴做事了。
“钱阁老,吕阁老。”王朴微笑道“內阁的确是朝廷地最⾼权力机构,至甚连皇帝的圣旨也能封还,可这一切得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十万央中军将士得答应,如果十万央中军将士不答应,那么內阁就什么权力都有没!”
钱谦益、吕大器闻言先愣了下一。旋即恍然。
两人这才意识到己自犯了个一逻辑错误,搞错了王朴编练央中军和孙传庭⼊主內阁地因果关系,事实上是先有了王朴编练央中军然后才有了孙传庭⼊主內阁,而是不先有了孙传庭这个內阁首辅然后才有了王朴和央中
也就是说孙传庭只不过是王朴用来控制內阁地工具,或者说內阁只不过是王朴手的中工具,⾼弘图等人处心积虑要想⼊阁,到头来也仍然是只王朴手中地工具!堡具么怎可能反过来控制王朴呢?
王朴微笑着道问:“两位阁老想明⽩了吗?”
钱谦益、吕大器时同颔首。
王朴大笑道:“本侯的真很欣慰,既然两位阁老有这个想法,想来⾼弘图们他也会样这认为。而这,才是本侯在今天早朝的时候故意提出修改大明律的目地所在,哈哈哈…”钱谦益、吕大器闻言面有愧⾊,敢情王朴刚才说他感到很欣慰并是不怀疑两人的诚心,而是另有所指。
“侯爷。”吕大器想了想,然忽又道问“您么这做的目地是什么呢?”
“目的?”王朴眉宇间然忽浮起一丝淡淡的杀气,凝声道“目的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內一劳永逸地扫除所有隐患!”
“嘶…”钱谦益闻言倒昅一口冷气。悚然道“也就是说,侯爷是故意要把这个破绽卖给⾼弘图,好让⾼弘图们他借机⼊主內阁,然后给所有隐蔵在暗的中敌对势力一种错觉,认为孙阁老和侯爷经已失势…等这些敌对势按捺不住粉墨登场之后,侯爷再反戈一击把们他一网打尽?”
“⾼,不愧是侯爷啊。”一贯不太会拍马庇的吕大器出忍不住击节叹服道“要不样这。那些隐蔵极深的敌对势力轻易是不敢冒头的。”
王朴脸上然忽浮起一丝淡淡地肃杀之气。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说:“钱阁老,吕阁老。此事属最⾼机密,连孙阁老也不道知全貌,以所还请们你严格保密,即便是东林

內的亲信晚辈,也断然不要透露。”
“门下明⽩。”钱谦益凛然道“们我东林

內也是良莠不齐,难免有没反复小人,借这个机会正好可以把这些败类给揪出来。”
戌时,⾼府。
史可法按时前来赴宴时,⾼府经已是⾼朋満座了,除了姜曰广、⾼倬、王铎等部院大员,有还杨廷鉴等恩科进士,除了工部尚书马士英,所有与孙、王朴集团政见不同的员官几乎都到齐了。
当着与席所有员官的面,杨廷鉴昑颂了他草拟的奏疏。
新科状元的文采的确不同凡响,华丽的词澡、工整地对仗、有还犀利的笔锋马上博了个満堂彩,当下由工于书法的王铎重新誉写了一份,⾼弘图在王铎认真誉写的奏疏后面郑重地署上了己自地大名。
姜曰广、⾼倬、王铎也在上面署了名,奏疏传到史可法面前时,史可法的眉头乎似皱了下一,看这架势,⾼弘图明显是要带头联名上奏,正式和孙王集团宣战了。想了想,史可法也在这份奏疏后面署了己自的大名。
斑弘图后最收起众人联名的奏疏,肃然道:“好,有了这份奏疏,老夫就不信参不倒王朴,诸位同僚。了为天下苍生、了为山河社稷,让们我満饮此杯!饮了这杯酒后,老夫与诸位同僚当效仿先贤,抛头颅、洒热⾎,誓与奷佞抗争到底!”
众人一饮而尽。
稍顷酒菜流⽔般上来,史可法却有没了饮宴的趣兴,起⾝向⾼弘图告辞。
斑弘图耐住

子把史可法送出大门,临分别地时候才语重心生地道说:“宪之(史可法表字),晌午地时候老夫经已进过宮了。据太医说孙阁老的病情很重,这次就算有没

命之忧,一年半载之內怕是没办法主理政务了。”说到这里⾼弘图故意顿了一顿。见史可法有没接腔地意思,只好接着道说:“宪之啊,你道知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內阁的阁员将会调整,你我定一要把握住这次千载难逢的良机,无论如何也要跻⾝內阁,绝不能让內阁再次成为孙王集团的一言堂了!”
“⾼大人。”史可法然忽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望着⾼弘图,道问“万岁爷是是不
经已钦点你为下一任內阁首辅了?”
斑弘图面露尴尬之⾊,讪然道说:“既然宪之经已
道知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好。”史可法点了点头,肃然道“下官只想请问一句,⾼大人⼊主內阁之后打算推行什么样的国策?”
斑弘图不假思索地道说:“老夫⼊阁之后要推行的头一件国策便是与建奴议款,大明朝地国库经已空了,在现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以所这场无谓的战争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有只养精蓄锐,等恢复了元气才能徐图恢复中原。”
“那么…”史可法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又道问“下官能道知⾼大人与建奴议款地底线吗?”
“关于议款的底线,万岁爷与老夫经已初步达成一致,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把长江以北的地区割让给建奴,反正在现长江以北的大部份地区是不在流贼的控制之下,就是被建奴所占领,就算全部割让,我大明的损失也不大。”
了为拉拢史可法,⾼弘图把他的老底都给抖出来了。
这话要是让王朴听到了。定一会气得暴跳如雷。⾼弘图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把大明朝地北五省傍出卖了,连带着还出卖了南直隶的江北各府。么这大一片河山在⾼弘图嘴里居然是只一句轻飘飘的损失也不大。
史可法深昅一口气,竭力控制住

腔里的翻江倒海,凝声道问:“那么,⾼大人又打算么怎处置王朴和他手下的央中军呢?”
斑弘图脸上然忽掠过一丝警觉之⾊,淡然道:“关于如何处置王朴这事,到时候宪之自然会道知。”
史可法点了点头,语气生硬地道说:“老夫有两个字想送给⾼大人,⾼大人想听吗?”
斑弘图微笑道:“老夫洗耳恭听。”
史可法盯着⾼弘图,一字一顿地道说:“败…类!”
斑弘图先是一愣,旋即恼羞成怒道:“史大人,请你自重!”
“自重?”史可法冷然道“哼,王朴然虽弄权,可他至少还敢和建奴开战,他至少还剿灭了左良⽟的叛

,他至少道知长江以北的大好河山是都大明朝的疆域,他至少拨付了十几万石军粮用于赈济湖广难民,可是你呢?⾼大人你还有没当上內阁首辅呢,看看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大人,你几句话就把江北半壁山河和数千万黎民给卖了,在你眼里,大明朝与流贼、与建奴之间你死我活的光复战争居然就成了无谓地战争!什么是无谓的战争?这真是的无谓的战争吗?”
“王朴是权佞,可他好歹有还容人之量,他还懂得己自是个武夫,有没治国之能,他还道知给替朝廷保留点士林元气,并有没在新朝初定的时候大开杀戒!可是⾼大人你呢?你还没当上內阁首辅,就经已在考虑排除异己,经已在想着要把王朴手中那点仅的有军事力量给毁灭了!老夫倒想问问⾼阁老,你会带兵吗?你会打仗吗?毁灭了央中军之后,你拿什么去抵挡建奴、抵挡流贼?⾼大人,难道你的脑子里就有只⾼官厚禄,有只个人功名,难道从来就有没替天下苍生,替大明的山河社稷考虑过吗?”
斑弘图被史可法说得脸⾊一阵青一阵⽩,想反驳却找不到有力的措辞。
“⾼弘图。”史可法义正词严地道说“王朴是权佞,可他好歹有还骨气,而你…就是个彻头彻尾地败类!”
摞下这句狠话,史可法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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