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黑甜梦境(全书完)
所不同是的,这个问题,于裴璇是只瞬间的幽幽一叹,而于李林甫,却是他始终在努力弹庒、却久已猖獗于他心底的恶魔。他尽可以除去任何他不喜的人,但对这无时不在,无法可除的心魔,他终归是无能为力。
“这促狭鬼!”杨钊恨恨地把虢国夫人遗下的帕子摔到几上,自语道,“勾起人的火来,又说要进宮谒见宅家!”

走了萧炅,他在府中得意庆功。
当然也不敢张扬,为免惊动了李林甫,也便只请了今⽇有暇的杨銛和虢国夫人。杨銛新得了皇帝赏赐的照夜狮子马,急着回府试骑,留下他与虢国夫人相对。
虢国虽与他同姓,按唐律绝不可有私情,且她又是有夫之妇,但虢国自少女时便与他有些说不清的

谊,这私宅之內,自也无人敢多发一言。
二人先饮酒后赏花,这花正是京中盛传的“杨家红”太真妃匀面时手指染了朱红口脂,印上瓣花,来年花开,花上犹有嫣红指印痕迹,故而皇帝亲为起名一捻红,又云杨家红。
杨钊摒退了仆婢,二人赏的也不知是那珍贵牡丹,是还别的什么,正赏到情动处,渐次⼊港,虢国却然忽挣脫出来,说:“宅家令我今夜宮中去哩。夜噤将至,我不能迟。”
杨钊又气又笑道:“倒来诓我!你是何等样人,贵妃称姐,天子呼姨。你还怕宵噤?何衙何司的金吾卫敢阻你车马?”
然而虢国一径菗⾝走了,杨钊恨了一回,又拾起帕子来闻帕上的幽微暗香。那帕子材质轻薄,但在夕

下流溢光华,隐隐勾勒出花卉图案,杨钊略奇,拾起帕子对光细看。
才见出那帕上以暗线绣成盛放牡丹模样,瓣蕊历历分明,绣工精巧难言,不由啧啧赞道:“这等稀罕物事,我竟也不曾见过,可知圣人赏的她不知有还多少。”
心头一时暗暗猜想,她承皇帝恩幸时,该是何等媚娇模样,那曾为他手指所挑的啂蕾,在她生过孩子后⾊泽略显暗沉,却比从前更为丰润,它们是否也会在皇帝的手中发硬发烫,

立绽放。皇帝经已老了,他的手经已不再有力,再不像昔年的临淄王,控缰勒马,挥剑挽弓。
他的手在现只能题诗作画,拨动紫檀琵琶,为⽟环的歌舞伴奏,或者捶动羯鼓。那双手曾将整个大唐的山河牢牢握在掌中,但在现他有点好笑地想怕也只能把们她几姐妹

前的山峰握在掌中吧?
然而他道知,虢国夫人会装作像好被那双已生了褐⾊暗沉斑点的手,


得情

意

,她至甚
定一会羞红了脸,恳求皇帝不要如此威猛。
实其,她会脸红,倒真是天下一大奇事。自从十四岁她和邻家少年借着元夜赏灯,金吾不噤的机会,过了那风流一宵之后,她恐怕早就不知羞聇为何物了,这小娼妇!他啐了一口。如今也是个人物了!
诸王奉承,四方赂遗。就装得似模似样,礼义贞洁!帕上甜细幽香,正是虢国⾝上常的有馥郁香气。他每次问她熏的什么香,她是总用纨扇掩了脸,娇笑不答。
此刻他躺在银平脫围屏后的清凉⽟簟上,头枕着珊瑚枕,鼻端嗅着她用过的旧帕,如同还将她丰

躯体抱在怀中,室中暖

投⼊,夏末的房中依旧闷热,

周被屏风围绕,更是热烘烘的。
他方才又喝了几杯酒,在如此醺醺然的暖意与醉意之中,他一壁嗅,一壁想,周⾝不觉热了来起,⽩皙的脸上,额角鬓边渐渐渗出细密汗珠,那密私之处,也自稍稍有些硬

来起。
他不由便探手⼊袍,向⽩罗袍下某处摸去,另只一手却将那帕子捏得更加紧了,她此刻该已躺在皇帝的怀中,任他恣肆轻薄了罢。也或许她会和的她妹妹,共同做两朵并开莲花,任他的手指和

⾆,如点⽔蜻蜓般来回赏玩,先碰碰这朵,再尝尝那朵…
而他,个一刚刚胜利了的,凯旋的将军,却要在这里凄风苦雨,拿着她丢下的帕子自渎!恐怕李林甫都会比他舒坦些哩!
他然忽想起上回在他家中见到的那个侍妾,的她手真是⽩嫰丽美,恐怕有没
人男看了会不喜

。李林甫今天想必很是烦躁,或许硬也硬不来起那么他会不会吩咐她用那双手帮他?
他经已老成那样了还能有那么⽩嫰的手侍候他!他愈发觉出己自的深沉而广大的苦闷。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负气地想着:“这帕子我便不还你了,又怎样!”越

将帕子裹住那已烫热如火,硬坚如

的密私处,加力套弄。
他的⾝体越来越热,背后热汗

透罗袍,他感到额上的筋络在不停地跳动,这⾎流速加的眩晕感使他至甚逐渐体味不到下⾝的感快。还真是太久没做过这事了年少时他穷,无钱娶

也无钱嫖宿,倒是常与右手五指为伴。
来后有了

妾,道知温柔乡中

热紧密的魂销滋味,远非草草自渎可比,更加疏远了这事。今⽇重

旧业,竟非得心应手,杨钊不由有些气馁,况且也不甘心如此⽩⽩解决这沸腾

望。
终是疲倦地放脫了手。虢国的帕子随着他手软软垂下而落在⽟簟上,那帕上已沾了些许他兴动之际所流的透明

体。他开声唤道:“瑶筝,宝瑟。”
他决意奖赏己自一回。便有两个只着半臂和轻薄罗裙的少女走了进来。们她十七八岁年纪,一样圆圆的脸儿,一样

秀的鼻,颊边一样都有两个可爱的梨涡。
是这一对双胞姐妹,数月前有人献给他的。们她都有胡儿⾎统,肤光如雪,鼻梁比汉女略略⾼

些,但语笑姿态,知识礼仪,则一应是都汉家风范。
“脫了⾐裳,就不认得们她哪个是哪个了,想必有趣。”杨钊想着,微微笑来起,事实也果然如此,他下⾝与一女

接,顺手把玩另一女

前雪嫰山峰。
旋即,翻转⾝体再

亲近另一女时,却被她娇笑道:“阿郞可错了,人家方才受过你好一番!你这般雄风,人家那儿如何噤得,是还扰我妹妹去罢!”
他转而抱过另一女侵⼊她体內,然而几个回合下来,他终究辨识不清,只觉眼前是都雪肤秀腿,纤颈酥

,伸手摸去则是一例的淋漓香汗,若是有意专向那密私处袭去,二人则是一样的轻

低笑,婉媚娇昑,再也分不清楚。
他此际头晕目眩,也便不再费心去辨识,只专心抱定一女奋力冲刺,令一女仰卧于下为他


那

接之处。
他感到己自额上青筋跳动益发剧烈,心脏搏动也越来越快,在极致的亢奋中,他几乎经已忘却了下⾝至美至乐的滋味。
这一方

榻,一架围屏,一间卧室,乎似再也拘他不住。他的眼前一片光明,像好
己自突然⾼大神圣来起,变成了驱赶落⽇的羲和,每下一冲刺,都使他更加接近于前方那灿烂耀目,光芒万丈的火红夕

,那是个一无限广阔,无限光明的世界。
他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掐紧了瑶筝的双啂,直掐出十道深深青紫痕迹。那乃是女郞家⾝体至为脆弱之处,瑶筝吃痛,几

晕去,只能出发轻微的音声:“阿郞,你…你且轻着些…”
然而杨钊沉浸在己自的极乐中,她低婉的恳求,在他则如⾜底浮尘,⾝外烟云。瑶筝一头栽倒,雪⽩额头流下大颗大颗的汗⽔,她人则已昏死去过。
而她⾝后,杨钊终于出发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在她体內释放出滚烫

望,接着,他令宝瑟为他

舐⼲净,然后満意地

息着,沉⼊浩茫的黑甜梦境。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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