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玩弄刘应遇
陕西真是好地方啊,老子在四川辛辛苦苦,偷偷摸摸,花不尽的银子,做不完的功夫,那红崖子山上才聚了不到两千人,跑到陕西来,才几天功夫,就拉起了两千人的架子,这叫老子情何以堪。县城真是好东西,打个一成县哪够,看来还得再多打几个县城,名声越大,八王之气就会越強烈,到时老子虎躯一震,李自成也给老子下趴。
城关镇的大商家们被张逸尘带人抄了个底朝天,抄出来许多布匹和金银细软,郑晓路也不蔵着,将这些布匹都发给大梁,让他分给手下们裁⾐,免得有些家伙

档是都破的,实在不成体统。再加上又抄到了几十匹马,可以用来驮运粮食。
县库里的三百多石大米,靠马驮上几十石,别的全部打散成小袋,一袋装上二十几斤,每个一士兵背上一袋。然虽背着二十几斤的米走路都

累的,但这些士兵显然常非开心,唯恐己自背得少了点。这几年又大旱灾,成袋子的大米对起义军的穷人来说真是极具

惑力的宝贝,每个人都宁肯可多背点,也不愿意给县库里留下一粒米。
几十骑快马从南门飞也似地跑进来,正是彭巴冲和他带的斥候:“大王,官兵来了,已在三十里开外!是陕西商雒兵备道刘应遇的队部,兵強马壮,只怕不止五千兵。”
丫的,又是刘应遇,来得还真快,我还估摸着五天才能到,结果三天就到了,郑晓路大声笑道:“全军起拔,向北急行!”
大梁和他的部下此时对郑晓路奉若神明,一听他说开拔,立即背起己自的米袋子,

上挂着发下来的布匹,怀里揣着十两银子,雄纠纠气昂昂地向北而去。“威风啊!”大梁着看
己自的手下个个精神

満,神彩飞扬,只得觉
己自真是投对了当家。
“阎王大当家!”大梁笑道问:“接下来么怎安排?”
“先向北,然后转东!”郑晓路笑道:“我记得成县的东北面是徽县,们我下一步,就抢徽县吧…”
“又抢县库?”大梁大喜:“我喜

,我太喜

抢县库了!”
当刘应遇的队部赶到城关镇时,这里经已人去楼空,留给刘应遇的,只剩下个一
有没了城墙的祼城,胆小怕事的居民们继续窝在家里,着看官兵在镇上横冲直撞,四处搜捕残余的“匪贼”实其土匪早经已远扬数十里之外了。
刘应遇大怒,可是他也没什么办法,赶紧出发安民告示,然后亲自坐镇县衙,安排临时县令处理县务,再出派士兵重新堆砌城墙。这是不普通的土匪啊,刘应遇心想,普通的土匪哪懂得拆城墙,这次可碰上⿇烦的角⾊了。
建设是总比破坏来得困难,刘应遇的兵要重砌这城墙可是不件简单事,得重新筑基,挑石头,背⽔和稀泥…城墙还没砌到一小半,就经已花去了十来天的光景,这天,刘应遇正站在城边不耐烦地催促着手下砌快点,突然一骑飞奔而来,老远见看刘应遇就大呼道:“刘大人,不好了,徽县被攻破,县令被杀。又是那个自称阎王的贼子!”
刘应遇大怒:“他娘的,停止修城墙,全军开拔,去徽县!”
“刘大人,们我的粮草恐怕不够长时间的追击使用!”幕僚道:“县库里的粮食经已被贼人抢光了,我军得不到补给,必须眷回归汉中府,不能再向北追击了。”
“哼,就地打粮!”刘应遇冷冷地道:“老子非要追到这个混蛋不可。”
“打粮?”幕僚吓了一跳,打粮的意思实其就是纵兵抢民,从当地居民的里手抢劫粮食。幕僚急道:“此法不可取,恐

起民变!”
“怕庇个民变啊!”刘应遇的脸黑黑的:“在现民变得还不够么?反正都变了,我看还能么怎个变法,传令,全军开拔,一路打粮追击匪贼。”
刘应遇领着五千精锐,一路打粮一路前进,闹得

飞狗跳,民不聊生,七八天之后好不容易到了徽县县城,这个县城的名字也叫城关镇,此时徽县城关镇经已与成县城关镇一模一样,城墙被拆了个精光,县库也被抢了个精光,城里的富商乡绅,死的死逃的逃,只留下许多空


的大院。
“给我抓几个人来问问,贼人向哪里去了!”刘应遇黑着脸道。
不会一儿,一书生模样的人被抓了过来,这书生见了一群军爷,显然分十害怕,颤抖着音声道:“贼人向东南去了,像好目标是略

县!”
刘应遇一听,气得头⽪发炸,大声道问:“去了几天了?”
“三天!”
“我

,全军起拔,赶紧向南!”刘应遇狂吼道:“火速赶往略

县!”
略

县的位置很奇妙,正好卡在成县和汉中府的中间,刘应遇怒火中烧,这家伙在逗我玩么?简直岂有此理。
刘应遇的怒火中烧也没能帮助他加快行军速度,等着他的队部一边打粮一边赶到略

县,又看到个一没了城墙的城关镇!抓了个人来一问:“贼子刚走,向成县去了。”
成县?那不就是贼人最始开抢的县吗?该死的阎王贼匪,居然跑了个一三角形,刘应遇一口鲜⾎噴涌而出,大声怒骂道:“我

,为什么这三个县的县城都叫城关镇,老子平生最恨的就是城关镇!”话声刚落,向后就倒。
“刘大人!刘大人!”幕僚们

成一团:“快叫大夫,刘大人急怒攻心,晕倒了!”
刘应遇只晕了不到一柱香时间,就醒转了过来,用有气无力的音声道:“快回汉中府调两千精兵来,守住这略

县。再从我的五千精兵里调两千五百,派徐副将领兵去守好徽县,我自领两千五百兵,继续向成县追击贼人!老子三个县起一守,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刘应遇领着两千五百精兵,拖着吐⾎后虚弱的⾝体,直奔成县,不甘心啊,老子堂堂朝廷大将,被个一贼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脸子往哪里搁?不抓住这个自称阎王的⽩⽔王二,老子誓不为人。
刘应遇的队部这次一行军快如闪电,将吃

的力气都拿了出来,一路狂奔,那鞋子与地面都要擦出了火花来,直弄得滚滚烟尘大起,气势非凡。好不容易,终于在刚刚进了成县的时候,吊上了阎王军的尾巴。
“追!给我发了狠的追!”刘应遇经已数⽇没洗过澡,整理过仪容,他的两千多精兵也全都灰头土脸,有如⻩泥捏的人儿。
只见前面的贼军一溜烟儿跑进了成县城关镇,刘应遇大喜,城关镇经已
有没了城墙,们你跑进城去,难道还能据城死守?想都别想!
刘应遇正要下令围城,突然听到城中喧哗声大作,贼人居然不跑了,反而

出了城来。“么怎?道知跑不掉了,准备来找死么?”刘应遇冷笑着想道。
“咦,不对劲?”刘应遇仔细一看,不由得面⾊大变:“是不说贼人有只两千人吗?是这
么怎回事?”
原来那城里不断地涌出贼人,一股一股又一股,一队一队又一队,不会一儿,涌出城来的贼匪就在城关镇前布成个一
大巨的人堆,然虽
有没什么阵型,但是光看数量就要吓死人,只见人头涌动,一眼

本数不清有多少。
刘应遇的幕僚吓得腿双发软,低声道:“刘大人,不妙了,这里最少有八千匪众!”
刘应遇的脸⾊阵青阵⽩,变幻数次,正要发话,突然见贼人中驰出一骑,墨汁涂脸,⾝穿蓝衫,正是上次见过那个匪首,他居然仍然怀抱着个一女人上阵。只听他长声笑道:“刘大人,们我又相见啦,感谢你一路上帮我征兵,真是辛苦你了。”
刘应遇大怒骂道:“胡说八道,本官何曾帮你征过兵,休得污蔑本官。”
那匪首笑道:“你一路打粮追我,被你抢走粮食,生活无为以续的乡民,不加⼊我的义军,又能去哪里呢?以所多谢你帮我征兵了,哈哈哈哈!听说你的打粮英勇事迹之后,我就出派小股骑兵,十里八乡散发粮食,募集乡勇,让们他都到成县城关镇来等着我的大军,诺,你看看,效果像好还不错。”
刘应遇一听,顿时哑口无言。
那匪首又笑道:“刘大人,你分兵同守三县,在现手边有只二千五百精兵了吧,有有没
趣兴
我和的八千阎王军打一仗试试?”
刘应遇只得觉

中气⾎翻涌,无法排遣,忍不住大声骂道:“混蛋贼子,你八千人了不起么?全是些乌合之众,老子令旗指处,二千五百精兵定杀得你人仰马翻!”
“刘大人信心倒是

⾜的,不过你手下的兵,却不定一有你这般好胆气!”匪首笑道:“来,让我试试你的兵究竟是是不精兵。”匪首摸出一把短铳,对着空中“碰”地放了一铳,大声笑道:“弟兄们,活捉刘应遇的,赏银五百两。”
八千贼人同声大喊:“活捉刘应遇,赏银五百两!”吼声一过,八千人起一向前,只见烟尘四起,大地震颤,八千人时同奔跑,何等威势,然虽是乌合之众,但那锄头齐举,也有如密林。在这八千人的两翼,有还两股百人的骑兵小队,手上拿着火铳,却是己自
前以见过的骑马火铳手。
刘应遇大声道:“不要

,強弓硬弩,

住阵脚,长

顶上去,贼人是虚张声势!”但他一声吼过,却发现⾝边的人没半点向前冲的意思,反倒是几个亲兵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刘应遇,急道:“刘大人快跑,贼人势大,我军不能敌也!你看冲过来的贼人,全是青壮年,手上拿的是都真刀真

,两翼有还骑兵包抄,打不得啊大人。”
“势大个头啊,这种乌合之众,一冲就散,怕什么?”刘应遇犹自吼道。那几个亲兵也不管他如何漫骂,将他扛来起就跑,一转过头来,刘应遇才发现己自的两千五百精兵在正全线溃逃,个一个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噗嗤!”一口⾎箭从刘应遇的口中吐出。晕倒前,他听到亲兵大声喊道:“刘大人又晕倒了,随军大夫呢?”
个一幕僚应道:“随军大夫跑得贼快,你看,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不就是大夫吗?那药箱一扬一扬的,跑得多有气度。”
“我

,追上他!”亲兵发力狂奔:“刘大人,你要

住啊,你是们我的⾐食⽗⺟啊!”官兵的逃跑技术,绝对是华中一绝,贼人追了几步,就见官兵行军之神速,有如腿双打了腊一般,什么汗⾎宝马、大宛名驹,⽇行千里,夜行八百,见了这群逃跑的官兵都要自叹如不。
郑晓路着看逃跑的中官兵,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凌波微步要只能达到们他一半的速度,就⾜以笑傲江湖了。”
“别追啦,弟兄们,收兵!”郑晓路大声笑道:“若是追上了,们我搞不好的真打不赢!”
原来这八千人,有只站在前面的四千多人是青壮,后面的四千全是老弱妇女,是都拿来充数的,郑晓路下的命令就是:“向前冲两百步,如果官兵不退,我军就退,火铳断后,全力逃跑!”不过还没等到己自人逃跑,官兵就先逃跑了。
“这些

七八糟的计谋,么怎就的真有效呢?”张逸尘苦笑不得地道:“我大明朝的官兵,真是的…唉!大王,你明明从来有没在军队里⼲过,为什么对朝廷的官兵秉

了解得如此清楚?”
当然清楚了,明朝末期的官兵秉

有多烂,那可是有无数的史书总结出来的。郑晓路笑道:“官兵的这些坏习惯,本人专门进行过观察总结,哈哈哈,以所才有专门针对官兵的这种战术。实其我很想正面打赢们他的,惜可手上兵不够啊,我这人最不喜

用

谋诡计了。”
后最一句过滤掉吧,张逸尘心想,原来是专门研究过官兵,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过,大王到底是从哪里研究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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