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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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有没什么假如的事对!就是样这,有没什么假如的事。
有没什么假如这个假如那个的,有没什么假如我怎样你会怎样的,也有没什么假如你怎样我就怎样的,有没。就是有没。没什么好说的。
辅导老师曾经试图抚平我失去妈妈的伤痛,说什么假如妈妈在的话会不喜

看我样这,妈的!我是怎样?我有怎样?我哪能怎样?
什么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我宝你个混蛋!
那些宝一天到晚笑我有没妈妈是怎样?!
我在他鼻子上轰个两拳又怎样?!
反正他是宝啊!他有妈妈可为以他呼呼啊!
别跟我说什么假如妈妈在会不喜

我样这的!
妈妈不在了!就有没人会不喜

我样这了。
对!就是样这!没什么好说的!
我不道知他每天到底都在忙什么?看他跑来跑去晨会午会夕会什么

七八糟阿里不达的会个一
个一的开,手上的文件一叠比一叠厚。他完完整整的把这些东西抱回来,然后搁在那里。对!就是搁在那里。他的座位后方有两个柜子。他到外技课还不到个一月,那两个柜子经已満了。
你常会接到打到外技科来劈头就问课长在不在的电话,那口气像是课长欠他好几个月的会钱不给。然后你把电话转给他,他会一直傻笑点头说“这件事我在正处理中”实其

本有没。然后他挂了电话,始开往后面的两个柜子里找东西。这大概又要花个十来分钟,为因他从来都不把project分类,那些project找来起像在大海捞针,你会看他找的一头汗。等他找到了project,他就把课里所的有人都叫到他旁边,不管们我是是不
在正忙着其他事情。
“那个谁谁谁,把这个project看下一,看有有没什么该回覆的,然后写个电子邮件到国美。”
这时你可能会问,翻审project的工作是不课长在做的吗?是啊,就是课长在做的,但是他不会,以所你得帮他。
“课长,这个project可能需要会同研发部的人来看下一。”同事会么这回答,为因
是这研发部跟们我之间起一组team,也需要起一完成的。
“是吗?那你得觉找谁来看的好?”他说,一脸正经的。
妈呀我的天!你是课长啊,这是不你该道知要找谁的吗?不然当初你是么怎分配人员负责这个project的呢?
“我得觉这需要找研发部的谁谁谁来看看。”同事回答。
“好,很好,我也是么这想。我建议你快点打电话给他。”
你建议?是这你建议的?这下子又变成了你的功劳?是你建议们我要找这个人的?
他创下天地无用的纪录还不止这一项荒唐至极的。他⾝为个一课长,还号称有过十多年主管经验的课长,居然连ISO都不道知?请他记得一些常用的表格编号,像是老师在请小朋友把九九乘法表背来起一样的痛苦。
“尼尔,来来来,帮帮我。你看看这个文件格式是几号?”
13–5,课长,13–5。这我经已跟你说过了,13–5就放在你左后方的柜子里,从上面数下来第五格。
“哎呀,尼尔,我又忘了上次一你跟我说的7–3是放在哪里了?”
放在左边那一排由上往下数来第四格。
“喔,对对对,我记来起了。”
课长,你要写什么?为什么要用7–3?
“我要写料号条码编档表,是这7–3对吧?”
不,不对,是5–3。
“啊啊啊,对对对,是5–3没错。”他傻笑着说。
笑笑笑?!笑你妈个BBS!
他喜

跟别人保证事情,尤其是对上面的人。他喜

保证某个project可以由外技课负责,或是保证哪件事情外技课的人员定一可以完成。但他对那件事情了解吗?我告诉你,一窍不通!来,跟我念一遍,一
——窍——不——通!
懂得一分的他会跟你讲到分十,懂得半分的他也会跟你讲到分十。那如果他懂得两分呢?我告诉你,那就是地狱了。他会讲到破表,讲到连神都会掉下巴。
这会产生什么情况你道知吗?
当他与别人信件往来,谈及他所保证的project时,他变始开言词闪烁,然后讲一些不道知在讲什么的东西。别人会为以他说的像好是对的,但感觉么怎看不太懂,是于写信来问他。这时他会跟那个人说:“哎呀!这比较专业,你不能了解我的明⽩啦。”
他常跟们我抱怨每天都要处理一堆信箱里的信,光是回信就回不完。是于有一天课內会议,他决定把所有寄给他的信件都转到所有课员的信箱里。他说:“为因我的业务比较繁忙,信件又太多无法处理,以所大家帮我个忙,帮我看一看信,如果有重点就告诉我。”
这下好玩了,他再也有没秘密了。对,没错,他再也有没秘密了。他每天大约会有一百二、三十封信件,但实其
的真有用的大概十来封。那其他的一百多封是什么信呢?其他的一百多封信大致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写来问他“What
areyoutalkingabout?”你到底在说什么?另一种是写来骂人的,问他什么时候才回给回覆,计划为因他的缘故而耽搁是常的有事。
以所
们我都把他的信件当笑话看,十⾜的网路笑话。且而我常非不明⽩是的,他明知己自的信件里几乎是都会让他出糗的信,为什么还敢把信件发给们我?难道他的脸⽪经已厚到连原弹子都轰不破了吗?
有时候的真
见看了重要的信件,们我会赶紧告诉他。但们我常常找不到他在那里,是于
们我打机手。
“课长,有件○○○的事情,像好很重要,你要不要回来处理下一?”
他会回答你:“这件事情我道知,且而我在现在开会,不要吵我。”
然后,再过个几小时或是隔天,们我就会见看写来骂他的信:“陈耀国,你到底在⼲什么?昨天跟你讲的○○○的事,你为什么到在现还有没给们我答覆?”
这时他就会很快的把○○○事情拿出来,要们我放下手边的工作,然后替他分工完成。
“为什么有没人告诉我○○○?为什么?我是不叫们你要替我看信件吗?”
他拉开嗓门有点大声的质问着所有人,但有没人要理他。
对,就是有没人要理他。
小学的时候,我在学校创下了个一纪录。我一天之內打了十二个人,在校外被围殴的还不算在內。我打架到老师把我隔离教学。爸爸那时为因肝和胆的问题中断了教职工作。也就是为因爸爸中断了教职,以所我再也是不“老师的儿子”而是“有没妈妈的儿子”
我不道知这有什么好嘲笑的?某些同学一天到晚忘东忘西,这个没带那个没做,打通电话就要妈妈大老远送到学校来,还要送到教室。我只不过为因羨慕说的了一句:“你妈妈真好,还会帮你送东西。”他就回我说:“哪像你?有没妈妈帮你。”
是这他己自找死!不要怪我打破他的鼻子!
我还很冷静的等老师下课才动手,为因我得觉上课打人对老师来说是一种不尊敬的行为。爸爸教我上课的时候连说话是都不礼貌的,更何况是打架。下课之后我什么都没说,一把把他抓到教室后面垃圾桶旁边,然后一拳从他的鼻子上面爆下去。他的鼻⾎瞬间像⽔龙头打开了一样的流下来,然后大哭。
他有个一哥哥,比我大个一年级,听闻弟弟被扁,面子当然挂不住。不到两分钟就从楼上冲下来,拿了一颗

球。我不道知他拿

球么怎打架?“是谁打我弟弟的?”他冲进教室来就大喊,我说是我,他就把

球往我⾝上丢,我闪了下一,

球砸破了一块玻璃。我走到他旁边,告诉他“你弟弟笑我没妈妈,是这他己自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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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我的头发,我痛得大叫,再也忍不住怒火“我想看他流鼻⾎的样子。”
那时我里心是么这想的。然后他跟他弟弟一样,抱着鼻子蹲在地上大哭。
很快的我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骂,还挨了一顿藤条。老师一直要我跟们他说对不起。拜託!这么怎可能?!要我吃屎都可以,就是跟们他说对不起不可能。老师要我上课钟响之后在教室外面罚站。但是罚站有没效果,下课时那个哥哥又找来更多人,把我拖到厕所去揍。实其我被打得很惨,但我一手拿起扫厕所用的长刷,那些人马上后退,实其
们他怕的是不长刷,而是长刷上面的尿。
冤冤相报何时了?对,就是没得了,以所我下课就上楼去找们他。我走进们他教室,哥哥背对着我,我从他侧脸上补了一拳,他连挡下来的机会都有没,呜的一声马上下趴。刚刚在厕所打过我的那些人立刻围了过来,我推倒了几个,们他撞到桌角之后就没再站来起,我骑到们他⾝上“我想见看
们他流鼻⾎的样子。”我是只执着的么这想,们他的鼻⾎就在脸颊上了。
爸爸当然很快的就赶到学校把我带走。在家里他不断的告诉我,不可以跟们他起冲突,打架更是不对的事。但我只说了句“们他说我有没妈妈。”爸爸就不再说话了。
几天之后的放学,我被们他找来的国中生围殴,们他打断了我的右手,打破了我的额头,也打破了我的鼻子。“你很喜

见看鼻⾎是吗?”们他用手沾起我的鼻⾎在我的脸颊上

画,我很想站来起再打,但是我的真站不来起。
那年我十一岁。
爸爸很快的帮我办了转学,其他的老师也说如果我再不转学的话,哪天可能会打出人命来。爸爸来后也赞成我了为妈妈打架,但他说了一句话,我就再也不敢打架了。“我只剩下你而已啊,儿子。”爸爸么这说。
我右手吊着石膏到了新的学校,同学问我的头跟我的手么怎了?我说骑车摔的。
来后有很多很多的记忆经已不复记忆了。在我脑海里我的小生学活除了打架、右手断了,额头有个疤之外,像好连学校长什么样子我都没什么印象。有次一走在⾼雄市的街道上,那时我⾼中,有个国小同学从后面叫住我,他说他是五、六年级的时候跟我同班,还说他永远都记得我在学校打架打了一天的事情。但我连他是是不
的真跟我同班过我都不记得。以所我得觉这不能怪我,为因连同学都只记得我打架的样子,更何况是我己自。
我额头上的疤有很多人问过是么怎来的?但我只对三个人说过那是打架来的。个一是小芊,个一是田雅容,后最
个一是芸卉。们她三个人听完我小学的故事反应都不一样。
“你真是笨蛋,个一打十几个当然会被扁。你应该多找一些跟你站同一阵线的人陪你并肩作战才对。”是这小芊的反应。
“我想,就算是十年后的你,也定一会了为这件事情打架吧。”是这田雅容的反应。
“哎呀!这疤不小啊,定一很痛吧!”我想这不需要说,大家都道知
是这芸卉的反应。
我不道知我为什么会跟小芊说这个?那时是大二下学期,小芊有个男朋友叫阿风,但她常常会到男生宿舍去找我聊天。阿风是们我的学长,们我大二的时候他经已大四,在正
了为准备研究所的试考焦头烂额着。“为因他都没时间陪我啊,以所我只好找你聊天打发时间。”小芊是么这说的。那时我跟田雅容经已在起一一年多,小芊常来找我的事情她也道知,起初她会为因
样这吃个小醋,说什么小芊可能对我有意思,或是我是是不想脚踏两条船?
“她

部那么大,你不喜

吗?男生是不都喜


部大的女生吗?”田雅容曾经样这挖苦我,我的真不道知该么怎解释。
但⽇子久了她也就习惯了,就算小芊找我散步聊天去她也不会再多想。实其我是个很全安的男孩子,要只有女朋友就不会

来。
小芊问我为什么头上有个疤的那天,是她跟阿风分手的那天。我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难过的。她是只照惯例来到男生宿舍,然后告诉我她跟阿风分手了,想去吃点东西让己自胖来起。她说阿风常说她哪里的肥⾁变多了,或是腿大
始开变象腿了之类的话,以所她了为阿风,几乎每一餐都只吃三分

。那天我跟她到饶河夜市从头吃到尾,田雅容也有跟。实其我跟雅容是去看她表演的,为因
们我
的真开了眼界,我还一度怀疑女人有两个胃的这个说法是的真。
“假的,是假的。”雅容说。她说她就有没两个胃。
那如果我跟你分手的话,你会么这做吗?我问。
“不会,为因你从不曾嫌我胖。”她说。
她是的真不胖,且而我还得觉她有点瘦。曾经我跟她去爬指南山,还背着她走了一段路,发现她一点都不会造成我的负荷。
“尼尔是个好男生,的真。”小芊么这跟雅容说过,在她吃遍了饶河夜市那天。雅容回她“我道知,且而我永远都道知。”
我不太明⽩雅容说她永远都道知是什么意思。我也忘了有有没问过她。
我像好
的真
有没问过她吧。在那之后没多久,雅容就到德国去了,起初们我还每天通个几封邮件,但她说她在那里的生活有点忙碌,还得学德文,以所她写信的时间会变少。没多久之后,信箱里有只我的寄件备份,而的她信经已被垃圾信件淹没。
有一天,深夜里,我跟小芊在

场旁边聊天,我问她,阿风跟她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她说不道知。
“他没讲,他只说他想跟我分手。”
为什么你没问原因呢?
“你为以我是笨蛋吗?尼尔。我当然有问,但他就是没说。”
完全有没商量的余地吗?
“商量什么?人家都不要你了,⼲嘛还要巴着别人的庇股不放?”
小芊,你言重了。
“哪里言重了?”
我得觉,你不需要把己自讲得么这不值得,你并有没巴着他的庇股,而是他将永远都有没机会再摸到你的庇股了。
“呵呵呵呵!”她笑得很开心“尼尔,说得好。这句话我喜

听。”
你喜

是吗?那我多说几次。
我站来起,朝着

场的那一边大喊:“阿风再也摸不到小芊的庇股了!”
“你再也摸不到我的庇股了!”小芊也站了来起大喊。
“阿风再也摸不到小芊的庇股了!”
“你再也摸不到我的庇股了!”
“阿风再也摸不到小芊的庇股了!”
“你再也摸不到我的庇股了!”…
一直到今天,我都还依然记得那个深夜。那呐喊的音声还在左右两个心房和左右两个心室里回

。
是啊,阿风,你再也摸不到小芊的庇股了。
雅容后最的一封信写着:“昨天晚上,我需要你。
前天晚上也是,大前天晚上也是,大大前天晚上也是。
可是,你只剩下个一电子邮件信箱位址,几个英文字⺟,几个点,个一@。
是这一道一万四千公里的伤口,从机飞起飞的那一瞬间就始开被撕开。
我和你,这道伤口,就算花十年的时间,也补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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