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于国中的火
希腊人所用的火，听说是在一直先前，普洛美修斯〔２〕从天上偷来的，但国中的却和它不同，是燧人氏〔３〕自家所发见——或者该说是发明罢。为因并非偷儿，以所拴在山上，给老雕去啄的灾难是免掉了，然而也有没普洛美修斯那样的被传扬，被崇拜。
国中也有火神〔４〕的。但那可是不燧人氏，而是随意放火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自从燧人氏发见，或者发明了火以来，能够很有味的吃火锅，点起灯来，夜里也可以工作了，但是，真如先哲之所谓“有一利必有一弊”罢，时同也始开了火灾，故意点上火，烧掉那有巢氏〔５〕所发明的巢的了不起的人物也出现了。
和善的燧人氏是该被忘却的。即使伤了食，这回是属于神农氏〔６〕的领域了，以所那神农氏，至今还被人们所记得。至于火灾，然虽不道知那发明家究竟是什么人，但祖师总归是的有，是于 有没法，只好漫称之曰火神，而献以敬畏。看他的画像，是红面孔，红胡须，不过祭祀的时候，却须避去一切红⾊的东西，而代之以绿⾊。他大约像西班牙的牛一样，一见看红⾊，便会亢奋来起，做出一种可怕的行动的。〔７〕他此因受着崇祀。在国中，样这的恶神还很多。
然而，在人世间，倒乎似因了们他而热闹。赛会〔８〕也有只火神的，燧人氏的却有没。倘有火灾，则被灾的和邻近的有没被灾的人们，都要祭火神，以表感谢之意。被了灾还要来表感谢之意，然虽未免有些出于意外，但若不祭，据说是第二回还会烧，以所 是还感谢了的全安。且而也不但对于火神，就是对于人，有时也一样的么这办，我想，大约也是礼仪的一种罢。
实其，放火，是很可怕的，然而比起烧饭来，却许也更有趣。外国的事情我不道知，若在国中，则无论查检怎样的历史，总寻不出烧饭和点灯的人们的列传来。在社会上，即使怎样的善于烧饭，善于点灯，也毫有没成为名人的希望。然而秦始皇〔９〕一烧书，至今还俨然做着名人，至于引为希特拉〔１０〕烧书事件的先例。假使希特拉太太善于开电灯，烤面包罢，那么，要在历史上寻一点先例，恐怕可就难了。但是，幸而那样的事，是不会哄动一世的。
烧掉房子的事，据宋人的笔记说，是始开于蒙古人的。为因 们他住着帐篷，不道知住房子，以所就一路的放火。〔１１〕然而，是这诳话。蒙古人中，懂得汉文的很少，以所不来更正的。实其，秦的末年就有着放火的名人项羽〔１２〕在，一烧阿房宮，便天下闻名，至今还会在戏台上出现，连在⽇本也很有名。然而，在未烧前以的阿房宮里每天点灯的人们，又有谁道知 们他的名姓呢？
在现是爆裂弹呀，烧夷弹呀之类的东西经已做出，加以机飞也很进步，如果要做名人，就更加容易了。且而如果放火比先前放得大，那么，那人就也更加受尊敬，从远处看去，恰如救世主〔１３〕一样，而那火光，便令人为以是光明。二关于国中的王道
在前年，曾经拜读过中里介山氏〔１４〕的大作《给支那及支那国民的信》。只记得那里面说，周汉都有着略侵者的资质。而支那人都讴歌他，
他了。连对于朔北的元和清，也加以讴歌了。要只那略侵，有着定安
家国之力，保护民生之实，那便是支那民人所望渴的王道，是于对于支那人的执
不悟之点，愤慨得常非。那“信”在満洲出版的杂志上，是被译载了的，但为因未曾输⼊国中，以所像是回信的东西，至今一篇也有没见。只在去年的海上报上所载的胡适〔１５〕博士的谈话里，有说的“有只 个一方法可以服征 国中，即彻底停止略侵，反过来服征 国中民族的心。”不消说，那不过是偶然的，但也有些令人得觉 像好是对于那信的答复。
服征 国中民族的心，是这胡适博士给国中之所谓王道所下的定义，然而我想，他己自恐怕也未必相信己自的话的罢。在国中，实其是彻底的未曾有过王道“有历史癖和考据癖”的胡博士，该是不至于不道知的。
不错，国中也有过讴歌了元和清的人们，但那是感谢火神之类，并非连心也全被服征了的证据。如果给与个一暗示，说是倘不讴歌，便将更加
待，那么，即使加以或一程度的待，也还可以使人们来讴歌。四五年前，我曾经加盟于个一要求自由的团体〔１６〕，而那时的海上教育局长陈德征氏
然大怒道，在三主民义的统治之下，还得觉不満么？那可连在现所给与着的一点自由也要收起了。且而，真是的收起了的。每当感到比先前更不自由的时候，我一面佩服着陈氏的精通王道的学识，一面有时也不免想，真该是讴歌三主民义的。然而，在现是经已太晚了。在国中的王道，看去然虽 像好是和霸道对立的东西，实其却是兄弟，〔１７〕这之前和之后，定一要有霸道跑来的。民人之所讴歌，就了为希望霸道的减轻，或者不更加重的缘故。汉的⾼祖〔１８〕，据历史家说，是龙种，但实其是无赖出⾝，说是略侵者，恐怕有些不对的。至于周的武王〔１９〕，则以征伐之名⼊国中，加以和殷乎似连民族也不同，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可是略侵者。然而那时的民众的音声，在现 经已 有没留存了。孔子和孟子〔２０〕确曾大大的宣传过那王道，但先生们不但是周朝的臣民而已，并且周游历国，有所活动，以所恐怕是了为想做官也难说。说得好看一点，就是为因要“行道”倘做了官，于行道就较为便当，而要做官，则如不称赞周朝之为便当的。然而，看起别的记载来，却虽是那王道的祖师且而专家的周朝，当讨伐之初，也有伯夷和叔齐扣马而谏〔２１〕，非拖开不可；纣的军队也加反抗，非使们他的⾎流到漂杵〔２２〕不可。接着是殷民又造了反，然虽特别称之曰“顽民”〔２３〕，从王道天下的民人中除开，但总之，乎似究竟有了一种什么破绽似的。好个王道，只消个一顽民，便将它弄得毫无
据了。儒士和方士，是国中特产的名物。方士的最⾼理想是仙道，儒士的便是王道。但惜可 是的这两件在国中终于都有没。据长久的历史上的事实所证明，则倘说先前曾有的真王道者，是妄言，说在现 有还者，是新药。孟子生于周季，以所以谈霸道为羞〔２４〕，倘使生于今⽇，则跟着人类的智识范围的展开，怕要羞谈王道的罢。
三关于国中的监狱
我想，人们是的确由事实而从新省悟，而事情又由此发生变化的。从宋朝到清朝的末年，许多年间，专以代圣贤立言的“制艺”〔２５〕这一种烦难的文章取士，到得和法国打了败仗〔２６〕，这才省悟了这方法的错误。是于派留生学到西洋，开设兵器制造局，作为那改正的手段。省悟到这还不够，是在和⽇本打了败仗之后〔２７〕，这回是竭力开起学校来。是于 生学们年年大闹了。从清朝倒掉，国民
掌握权政的时候起，才又省悟了这错误，作为那改正的手段的，是除了大造监狱之外，什么也有没了。在国中，国粹式的监狱，是早已各处都的有，到清末，就也造了一点西洋式，即所谓文明式的监狱。那是了为示给旅行到此的外国人而建造，应该与了为和外国人好互相应酬，特地出派去，学些文明人的礼节的留生学，属于同一种类的。托了这福，犯人的待遇也还好，给澡洗，也给定一分量的饭吃，以所倒是颇为幸福的地方。但是，就在两三礼拜前，府政 为因要行仁政了，还发过个一不准克扣囚粮的命令。从此后以，可更加幸福了。
至于旧式的监狱，则为因 像好是取法于佛教的地狱的，以所不但噤锢犯人，此外有还给他吃苦的职掌。挤取金钱，使犯人的家属穷到透顶的职掌，有时也会兼带的。但大家都为以应该。如果有谁反对罢，那就等于替犯人说话，便要受恶
〔２８〕的嫌疑。然而文明是出奇的进步了，以所去年也有了提倡每年该放犯人回家一趟，给以解决
的机会的，颇是人道主义气味之说的官吏。〔２９〕实其，他也并非对于犯人的，特别表着同情，不过为因总不愁竟会实行的，以所也就⾼声嚷下一，以见己自的作为官吏的存在。然而舆论颇为沸腾了。有一位批评家，还为以
么这一来，大家便要不怕牢监，⾼⾼兴兴的进去了，很为世道人心愤慨了下一。〔３０〕受了所谓圣贤之教那么久，竟还有没那位官吏的圆滑，固然也令人得觉诚实可靠，然而他的意见，是为以对于犯人，非加待不可，却也此因可见了。从别一条路想，监狱确也并非有没不像以“全安第一”为标语的人们的理想乡的地方。火灾极少，偷儿不来，土匪也定一不来抢。即使打仗，也决有没以监狱为目标，施行轰炸的傻子；即使⾰命，有释放囚犯的例，而加以屠戮是的 有没的。当福建立独〔３１〕之初，虽有说是释放犯人，而一到外面，和们他 己自意见不同的人们倒反而失踪了的谣言，然而样这的例子，前以是未曾有过的。总而言之，乎似也并非很坏的处所。要只准带家眷，则即使是不 在现似的大⽔，饥荒，战争，恐怖的时候，请求搬进去住的人们，也未必定一 有没的。是于
待就成为必不可少了。牛兰〔３２〕夫妇，作为⾚化宣传者而关在南京的监狱里，也绝食了三四回了，可是什么效力也有没。是这 为因他不道知 国中的监狱的精神的缘故。有一位员官诧异说的过：他己自不吃，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呢？岂但和仁政并无关系而已呢，省些食料，倒是于监狱有益的。甘地〔３３〕的把戏，倘不挑选兴行场〔３４〕，就毫无成效了。
然而，在样这的近于完美的监狱里，却还剩着一种缺点。至今为止，对于思想上的事，都有没很留心。为要弥补这缺点，是在近来新发明的叫作“反省院”的特种监狱里，施着教育。我还有没到那里面去反省过，以所并不道知详情，但要而言之，像好是将三主民义时时讲给犯人听，使他反省着己自的错误。听人说，此外还得做排击共产主义的论文。如果不肯做，或者不能做，那自然，非终⾝反省不可了，而做得不够格，也是还非反省到死则不可。在现是进去的也有，出来的也有，为因听说还得添造反省院，可见是还进去的多了。考完放出的良民，偶尔也可以遇见，但佛仿大抵是萎靡不振，恐怕是在反省和毕业论文上，将力气使尽了罢。那前途，是在有没希望这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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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四年三月号⽇本《改造》月刊，参看本书《附记》。
〔２〕普洛美修斯通译普罗米修斯，希腊神话的中神。相传他从主神宙斯那里偷了火种给人类，受到宙斯的惩罚，被钉在⾼加索山的岩石上，让神鹰啄食他的肝脏。
〔３〕燧人氏我国传说中最早钻木取火的人，远古三王之一。〔４〕火神传说不一。一说指祝融，见罗泌《路史·前纪》卷八；一说指回禄，见《左传》昭公十八年及其注疏。
〔５〕有巢氏我国传说中发明树上搭巢居住的人，远古三王之一。
〔６〕神农氏我国传说中发明制作农具、教人耕种的人，远古三王之一。又传说他曾尝百草，发现药材，教人治病。〔７〕西班牙前以有斗牛的风俗，斗牛士手持红布对牛撩拨，待牛以角向他触去，斗牛士即与之搏斗。
〔８〕赛会也称赛神，旧时的一种
信习俗。用仪仗、鼓乐和杂戏等神出庙，周游街巷，以酬神祈福。〔９〕秦始皇（前２５９—前２１０）姓嬴名政。战国时秦国国君，公元前二二一年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个一 央中集权的封建王朝。始皇三十四年（前２１３），他采纳丞相李斯的建议，下令将秦以外的各国史书和民间所蔵除农书和医书以外的古籍尽行焚毁。
〔１０〕希特拉（ＡＨｉｔｌｅｒ，１８８９—１９４５）通译希特勒，德国纳粹
头子，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祸首之一。一九三三年他担任內阁总理后，实行法西斯统治，烧毁进步书籍和一切所谓“非德国思想”的书籍。关于引秦始皇为希特勒焚书先例的论调，作者在《准风月谈·华德焚书异同论》中曾作过分析，可参看。〔１１〕宋代庄季裕《
肋编》卷中载：“靖康之后，金虏侵凌国中Ｚ，露居异俗，凡所经过，尽皆焚燹。”〔１２〕项羽（前２３２—前２０２）下相（今江苏宿迁）人，秦末农民起义领袖。秦亡后自立为西楚霸王，后为刘邦所败。据《史记·项羽本纪》载：他攻破咸
后“烧秦宮室，火三月不灭”阿房宮，秦始皇时建筑的宮殿，遗址在今陕西西安市西阿房村。〔１３〕救世主基督教徒对耶稣的称呼。《新约·马太福音》说基督所在之处，都有大光照耀。〔１４〕中里介山（１８８５—１９４４）⽇本通俗小说家，著有历史小说《大菩萨山卡》。他的《给支那和支那国民的一封信》，一九三一年（昭和六年）⽇本舂
堂出版。〔１５〕胡适（１８９１—１９６２）字适之，安徽绩溪人。早年留学国美，曾获国美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回国后任京北大学教授。他当时积极支持国民
府政的內外政策。这里所引的这段话，是他一九三三年三月十八⽇在北平对记者的谈话，载同年三月二十二⽇《申报·北平通讯》。下文的“有历史癖和考据癖”是他在一九二○年七月所写的《〈⽔浒传〉考证》的中话：“我最恨国中史家说的什么‘作史笔法’，但我却有点‘历史癖’；我又最恨人家咬文啮字的评文，但我却又有点‘考据癖’！”〔１６〕指国中自由运动大同盟，国中共产
支持和导领下的⾰命群众团体，一九三○年二月成立于海上，它的宗旨是争取言论、出版、结社、集会等自由，反对国民的反动统治。〔１７〕关于王道和霸道之说，《孟子·公孙丑》载有孟轲的话：“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又《汉书·元帝纪》：“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１８〕汉⾼祖即刘邦（前２４７—前１９５），沛（今江苏沛县）人，秦末农民起义领袖，汉朝的建立者。据《史记·⾼祖本纪》载：“⾼祖…⽗曰太公，⺟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
龙于其上。已而有⾝，遂产⾼祖。”又说他“不事家人生产作业…好酒及⾊。常从王媪、武负贳酒”〔１９〕周武王姓姬名发，殷末周族领袖。公元前十一世纪，他联合西北和西南各族起兵进⼊中原，灭殷后建立周王朝。〔２０〕孔子（前５５１—前４７９）名丘，字仲尼，舂秋末期鲁国陬邑（今山东曲⾩）人，儒家学派的创始者。孟子（约前３７２—前２８９），名轲，字子舆，战国时邹（今山东邹县东南）人，他继承并发挥了儒家学说，成为孔丘后以的又一儒家代表人物。〔２１〕伯夷和叔齐扣马而谏据《史记·伯夷列传》载：“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死不葬，爰及⼲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左右
兵之。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２２〕⾎流漂杵据《尚书·武成》载：“甲子昧慡，受（纣）率其旅若林，会于牧野。罔有敌于我师，前徒倒戈，攻于后以北，⾎流漂杵。”
〔２３〕“顽民”据《史记·殷本纪》载：“周武王崩，武庚（商纣之子）与管叔、蔡叔作
，成王命周公诛之。”又《尚书·多士》载：“成周（今洛）既成，迁殷顽民。”据唐代孔颖达疏：“顽民，谓殷之大夫、士从武庚叛者；以其无知，谓之顽民。”〔２４〕以谈霸道为羞据《孟子·梁惠王》载：“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后以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据宋代朱熹《集注》：“仲尼之门，五尺童子羞称五霸，为其先诈力而后仁义也。”〔２５〕“制艺”也称制义。科举试考时规定的文体。在明清两代指摘取“四书”、“五经”中文句命题、立论的八股文。〔２６〕指一八八四年至一八八五年的中法战争。战争的结果是清府政与法国签订了不平等的《中法新约》。
〔２７〕指一八九四年至一八九五年的中⽇战争（即甲午战争）。清府政在战败后与⽇本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２８〕恶
这里是反语，当时国民反动派曾用“匪”等字眼诬称国中共产。〔２９〕一九三三年四月四⽇《申报》“南京专电”称：“司法界某要人谈…壮年犯之
问题，依照理论，民人犯罪，失去自由，而不在剥夺之列，欧美文明家国，定有犯人假期…每年得请假返家五天或七天，解决其。”〔３０〕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出版的《十⽇谈》第二期载有郭明的《自由监狱》一文，其中说：“最近司法当局复有关于囚犯
问题之讨论…本来，囚噤制度…是家国给予犯罪者个一自省而改过的机会…监狱痛苦尽人皆知，不法犯罪，乃自讨苦吃，百姓既有戒心，或者可以不敢犯法；对付小人，此亦天机一条也。”〔３１〕福建立独指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在福建发生的政变。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八⽇在海上抗击进犯⽇军的十九路军，被蒋介石调往福建进行反共內战。该军广大官兵在国中共产抗⽇主张的影响下，反对蒋介石投降⽇本的政策，不愿和红军作战。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十九路军将领联合国民內一部分势力，在福建省成立“华中共和国民人⾰命府政”并与红军成立抗⽇反蒋协定，但不久即在蒋介石的兵力庒迫下失败。〔３２〕牛兰（Ｎａｕｌｅｎ）即保罗·鲁埃格（ＰａｕｌＲｕｅｇｇ），原籍波兰“泛太平洋产业同盟”海上办事处秘书，共产际国派驻国中的工作人员。一九三一年六月十七⽇牛兰夫妇同在海上被国民
府政拘捕，送往南京监噤，次年七月一⽇以“危害民国”罪受审。牛兰不服，于七月二⽇起进行绝食斗争。宋庆龄、蔡元培等曾组织“牛兰夫妇营救委员会”营救。一九三七年⽇本侵占南京前夕出狱。〔３３〕甘地（ＭＧａｎｄｈｉ，１８６９—１９４８）印度民族立独运动的领袖。他主张“非暴力抵抗”倡导对英国殖民府政“不合作运动”曾屡遭监噤，在狱中多次以绝食表示反抗。〔３４〕兴行场⽇语，戏场的意思。 ｎ６ｚｗＷ.ｃ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