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次⽇用罢早饭,先游虎丘塔,午后又游了沧浪亭。那沧浪亭清幽古朴,曲径回廊,甚是雅致。刘晋元一通

指

划,口中不住念着什么“吴宮花草埋幽径,晋代⾐冠成古丘…”
李逍遥也听不大懂,游到中途,便觉兴味索然。⻩昏时分,又到了范公祠。那照壁⾼大恢弘,气象雄伟,题着不少范仲淹的诗句。
刘晋元对一阕《苏幕遮》流连甚久,反复昑哦。李逍遥好奇心起,凑去过观看,见上面写是的:“碧云天,⻩叶地。秋⾊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

天接⽔。芳草无情,更在斜

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休独倚。酒⼊愁肠,化作相思泪。”
他看了几遍,一时也品不出个中滋味,只对末句:“酒⼊愁肠,化作相思泪”大为倾倒,赞道:“刘兄,这句只怕很对你老兄的胃口。”
刘晋元默然良久,又念了一阕《渔家傲》“塞下秋来风景异,衡

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満地,人不寐,将军⽩发征夫泪。”
他知李逍遥无甚学识,是以逐字解释,跟着又讲了些范仲淹的事迹。李逍遥听得肃然起敬,心悦诚服地对那塑像大磕其头:“这位范老爷子文武双全,尽忠报国,好比岳飞岳爷爷一般,我李逍遥跟你磕头。”
当晚返回寺中,三人坐着喝茶。李逍遥趁刘晋元出去的工夫,偷偷对赵灵儿诡笑道:“昨夜你两个赏花品箫,好不快活…今晚还去不去?”
赵灵儿知他在调笑己自,故意一撇嘴,大声道:“去啊,么怎不去?人家还要再替他

精呢。”李逍遥连连摆手,生恐给人听到。没过会一儿,又“哼”地一声,道:“我瞧这书呆子八成是看上你了。”
赵灵儿冲他扮了个鬼脸,也不理会。晚饭之时,刘晋元坐在赵灵儿对面又哼又咳,频频以目示意,赵灵儿却只做不知。少顷,然忽抬头道问:“刘公子…还记得那句青青子衿么?”
刘晋元不解何意,満脸狐疑地点点头。李逍遥看看刘晋元,又看看赵灵儿,见个一若有所思,个一嘴角含笑,心下也是莫名其妙。饭罢,刘晋元道:“李兄,小弟明早要去表妹家相探,不能奉陪两位了。
两位尽可以随处转转,或者如不就在寺里休息一⽇。”李逍遥心道:“老子在苏州城已住了三晚,是只大吃特玩,全没顾得上去寻皇甫大哥,明天正好上街打探打探。”
当下客气了几句,告辞出来。李逍遥的客房与刘晋元比邻,赵灵儿住的却是一座独院,须绕到后面花园之旁。李逍遥见赵灵儿也紧跟着己自出来,心中大奇,低声道:“咦,们你不去赏花赏月,品茶品箫了么?”
赵灵儿红着脸道:“逍遥哥,你…你又胡说什么了…”快步去了。李逍遥定定地望着她背影,惊异不已。回到房中,取出李三思所遗的手卷胡

翻看,看了一阵,听见隔壁有人说话。
李逍遥钻出房去,摸到刘晋元窗下探看。只见屋內一灯如⾖,刘晋元眉头紧锁,两手负在⾝后,一面来回踱步,一面口中念念有词,念的佛仿便是晚饭时赵灵儿说的那句“青青”
什么的。李逍遥不噤哑然失笑,转⾝回房。当下休息片刻,打坐练功。练了约有个一时辰,忽听隔壁又是一声门响,乎似有人轻轻潜出房来。
李逍遥心中一动,疾忙跳下

,吹熄了灯火,扒开门

向外窥探。夜⾊溶溶,果见刘晋元鬼鬼祟祟掩好房门,快步向后院行去。李逍遥心中好笑,暗地里紧紧跟上。只见刘晋元径直来到赵灵儿屋外,犹豫再三,这才伸手扣了几下门。
房內静了片时,传出赵灵儿的音声:“是谁?”刘晋元赶忙庒低音声,道:“是…是小生…刘晋元。”李逍遥心下大乐,強忍着不敢笑出声来,只憋得肚⽪也隐隐作痛。赵灵儿乎似也掩嘴轻笑了几声,才道:“哦?是刘公子。么这晚了,有什么事?”
刘晋元微一踌躇,答道:“姑娘晚饭时约小生来见,小生自然不敢不来。”李逍遥里心暗暗“呸”了一声,想道:“来了,来了。人家孙猴子半夜三更去见菩提老祖,是向他老人家学那七十二般变化,你这八王蛋又来学什么了?”思来想去,始终不解他何时约了赵灵儿。赵灵儿佯作惊异之声,奇道:“咦,我几时约了你来?”
刘晋元搔搔头,道:“姑娘晚膳时是不念过青青子衿那一句?小生冒昧,为以你诗中有意,这才过来相会。”
原来他说的青青子衿,乃是《诗经》里《郑风。子衿》的中首句,全句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大意是说:“我一直心下有你,纵然我不去寻你,你就这般断了音信么?”
那第二句:“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意思是:“我没去寻你,你己自就不能过来相会么?”
赵灵儿隐起这句,便是微有责备之意,教他不必多问,只须自行前往。李逍遥在一旁听得再久,终也难以理解,而刘晋元

读《诗经》思索良久,自然便知其意。
赵灵儿忍了半天,至此再也忍耐不住,隔着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倒聪明。真不晓得你个一读书人,么怎満肚子尽是些荒唐诗句?”
刘晋元愕然无语。那门却突然无声无息地打开,只一纤纤素手伸将出来,一把将他拉进门去。李逍遥待门关好,忙不迭窜上前去,侧耳细听。二人似已进到里屋,只闻轻声低语,间或有赵灵儿的笑声传出,至于所谈为何,却始终听不大清楚。
李逍遥只急得抓耳挠腮,在墙壁间一通

抠

摸,哪里有半点破绽?那墙又不比船上的竹席,不能故计重施,别说是“仙女剑”只怕便是曹孟德拿来刺董卓的七星宝剑,也难以钻个小孔出来。李逍遥深恨那造屋的工匠,肚子里将他十八代祖宗尽皆骂了个遍,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怏怏回房。
躺在

上,脑子里兀自颠来倒去,尽是赵灵儿同刘晋元前晚在花园中旑旎的风光,

茎⾜⾜

了大半宿,直至睡死方罢。
次⽇不待天亮,李逍遥早早起⾝。那长随却告知:刘晋元已出门去了。李逍遥里心暗骂:“这书呆子,讨个老婆居然这般尽心,也不知这家伙昨晚过得如何?”
信步来到赵灵儿的门外,那大门却未曾闩上。推门而⼊,径直来到卧房,只见纱帐低垂,赵灵儿似未起⾝。李逍遥探⾝将

帐掀起一角,眼光到处,耳中“嗡”的一声,顷刻间浑⾝鲜⾎上涌,

茎登时起立如仪。只见赵灵儿俯卧在

,一条洁净的薄丝被横搭在

臋之际,尽露着粉弯雪股,満头青丝亦未束起,如一匹黑缎也似地散在背上。
李逍遥慢慢在

头坐下,伸手拾起枕边的一块手帕,累累的尽是精斑,凑到鼻子下一闻,隐隐有股

悉的腥气。赵灵儿觉察⾝边有人,翻了个⾝,一见李逍遥,那脸腾地红了,扯过丝被掩住双啂,羞道:“逍遥哥,你…你…早…”
李逍遥笑骂道:“他妈的,早什么早?我是你老公,你的⾝子不给我看,又给谁看了?”脫了鞋子,跳上

来,大叫一声,钻⼊被中。赵灵儿给他摸得眼花耳热,格格笑个不停,连连讨饶。
李逍遥摸到她温暖

润的秘处,不由得

火上冲,三下五除二,脫光了里外⾐服,便要腾⾝而上。赵灵儿伸手捉住他的

茎,腻声道:“逍遥哥,你做什么?”
李逍遥道:“做什么?那书呆子昨晚做什么,我便要做什么。”赵灵儿脸上一红,道:“咦,你…你么怎晓得?”
李逍遥笑道:“山人自有神机妙算。哼,昨晚你在门里念什么青青的金子,他在门外也唠叨不休,说什么⽩⽩什么的。他


的,们你两个好清⽩么?”
赵灵儿羞道:“没…也没什么的。”李逍遥躺倒下来,目不转睛地望着赵灵儿,一脸的坏笑。
赵灵儿给他看得浑⾝不自在“啪”地在他

口打了一记,嗔道:“人家说没什么便是没什么,莫非你希望有什么?”李逍遥握住她手道:“好灵儿,那书呆子昨晚做些什么?你说来听听。”
赵灵儿⽩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他…他昨晚上来敲人家的门,人家…便开了门,请他进来…”李逍遥道:“们你念的那几句青青⽩⽩的话,是什么意思?”赵灵儿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什么青青⽩⽩?我是借诗暗喻,约他晚上过来。
你这人不肯好好读书,早晚给人笑话。”李逍遥本就读书不多,也不为以意,道:“好,好,好,你说是诗便是诗。
他妈的,读书人就是臭规矩多,连偷人家老婆也要先念诗、对对儿,这般罗里八嗦…灵儿,我瞧这家伙有些假正经,进屋后以,只怕不会老实。”
赵灵儿笑昑昑地着看李逍遥,虽是抿嘴不语,却掩不住眼里无尽的舂⾊。李逍遥笑骂道:“呸,瞧你这副样子,哪里像我的老婆?十⾜便是个怀舂小寡妇。”
翻⾝坐起,斜起了眼道:“嗯,我来猜猜看…这家伙进屋后以,定要先装模做样念几句诗,什么舂嘲带雨、野渡无人之类,总之有没好话。
可是不出一泡尿的工夫,便会原形毕露,忍不住拉你的手,在你⾝上挨挨蹭蹭,大占便宜,是也是不?…嗯,是了,他多半会说:赵姑娘,昨晚咱们赏月品箫,小生意犹未尽,你再来吹上一曲,好不好?那时你装样装得久了,多半也按捺不住,定一顺⽔推舟道:行倒是行,不过你这支箫不大趁手,人家趴着又好累的,咱们是还上

去慢慢地吹、细细地品,你意下如何?…啊,啊哟…”
他尖着嗓子学赵灵儿说话,当真是惟妙惟肖,却不防赵灵儿听他満口胡言,又好气又好笑,在他腿大上重重扭了一把,痛得大叫来起。赵灵儿道:“你这人最爱

讲话。刘公子是老实人,进门后以,们我…们我一直坐着喝茶…”
李逍遥一面

着腿,一面恨恨地道:“老实?不见得罢。这家伙尝过甜头的,又怎会喝喝茶、说说话便算?”赵灵儿向他扮了个鬼脸,道:“茶是喝了的,话也说了会一儿,可是他坐了又坐,总不肯走…”
李逍遥心道:“我就晓得这小子不肯走,那还用说?”望着赵灵儿不做声,静候下文。赵灵儿道:“你…你看我做什么?这房子是刘公子赁下的,难道我还好赶人家出去?”
李逍遥道:“不好赶他出去,以所只好请他上

,招待一番喽?”赵灵儿脸一红,道:“他…他好好地坐了一阵,突然下一跪在我面前,求我…求我…”
期期艾艾说地不下去了。李逍遥大是动兴,伸手攀住她肩头,道问:“咦,这小子跪下来做什么?嘻嘻,总不见得要拜你为师,学武功罢?”赵灵儿“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这人真是,他怎会拜…拜我为师?他…他是要我再替他

精…”李逍遥见看她眉眼间洋溢的舂⾊,不噤⾎往上涌,颤声道:“这…这就是了,我晓得这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灵儿,你…你…”赵灵儿晓得他意思,怯声道:“逍遥哥,你先前教人家逗弄他玩,人家也得觉他这人有趣,自然也就没再拒绝…么怎,你怪我了?”李逍遥两眼放光,连声道:“那么怎会…那么怎会?好灵儿,们你
来后怎样?你快细细说地上一说。”
赵灵儿啐了他一口,羞道:“人家同他…同他…你又问来⼲吗?你想道知,便己自去猜罢,我偏不说给你听。”李逍遥呑了口口⽔,道:“猜是定一要猜的,不过也要你讲。这种事情,就是要你己自讲出来,才有意思。”
眼前随即现出赵灵儿光着⾝子,同刘晋元纠

在一处的样子,

茎登时跳了几跳,涨得微微发痛。赵灵儿侧头看了他一眼,道:“哼,对你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你这人最坏,听完多半要笑人家。”
李逍遥赶忙指天划地,发誓赌咒,己自绝不会笑她。赵灵儿这才理了理长发,缓缓道说:“刘公子进屋之前,人家才洗完澡,只披了件纱⾐,里面没…没穿⾐衫的…”
李逍遥嘴巴大张,惊道:“么怎?你…你…岂是不同光着⾝子没啥两样?”赵灵儿羞道:“你说了不怪人家的,又来…”李逍遥怕她就此不说,赶忙连连摆手,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赵灵儿停了片刻,接着道:“他…他同人家说话之际,不住向人家⾝上瞟来瞟去,到来后简直…嘻嘻,简直前言不搭后语,真是好笑…人家得觉他样这子

有趣,就假作倒茶,有意露了半边⾝子出来…”
李逍遥“咕咚”一声,奋力呑了口口⽔,没敢做声。赵灵儿掠了掠头发,续道:“…他…他盯着人家看了半晌,突然直扑上来,抱着人家就要…要亲嘴。
人家先前不肯张开嘴,教他送⾆头进来,他就在外面一直

,嘻嘻,

得人家好庠,后最没法子,只好吃了他许多口⽔进去…”李逍遥不由自主跟着

了

嘴

,道:“那…你是是不也得觉舒服?”
N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