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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若是寨主不愿
 “萧兄有所不知,杜姑娘不齿七凶行径,早已幡然悔悟投靠公门,此番便是受了我命,去取一件要紧物件。”丁寿眼睛都不眨,瞎话张嘴就来。

 “哦?”萧离似有不信,“快意堂消息灵便,竟未听到半点风声?”“锦衣卫事关机要,有许多事不便与人言,还请萧兄代为保密。”丁寿微笑,转对杜翩翩道:“萧公子不是外人,还不将那物件拿出来,”

 杜翩翩神色纠结,踌躇不前。“萧兄见笑,杜姑娘迹江湖多年,还改不了这疑神疑鬼的子。”丁寿笑颜解释,随即声音转冷,“莫非当了萧兄的面,你便要抗命不成,快去拿!”

 杜翩翩紧咬朱,看看面带狐疑的萧离与幸灾乐祸的慕容白,秀足重重一跺,翻身跃上客店屋檐,从一盏熄灭的灯笼中取出一个桑皮纸袋,轻盈落下,不甘地递与丁寿。

 这狐狸有两下子,谁能想到她将信件藏在灯笼里,丁寿心中惊诧,面上却不地接过,“萧兄请看。”“不不,事涉公务,萧某不便观阅。”萧离急忙推辞。

 “萧兄今夜援手,丁某铭感大德,何必强分彼此。”“公是公,私是私,别情不敢逾矩。”萧离再三谦让,丁寿顺势作罢,此时客栈周边马贼或死或逃,郝凯于永等人清点伤亡,锦衣卫五死七伤,人手几乎损失了一半。

 “平凉府、陕西镇都是干什么吃的!容得这帮马贼肆无忌惮,如此猖狂!”丁寿还真没吃过这么大亏,险些被人堵在门里包了饺子。

 “这些万马堂余孽来去如风,藏身之处隐秘,快意堂多次想为民除害,未竟其功,官军想来也是有此难处。”萧离一旁劝慰,“若蒙不弃,快意堂愿为羽翼,护卫缇帅一行前往固原。”

 “盛情难却,谢过萧兄了。”萧离立即安排铁血三十六骑四周警戒护卫事宜。“卫帅,慧庆和尚不见了。”于永低声道。“走便走了,难不成还想在这分银子!”郝凯能怼于永的机会绝不放过。

 “这和尚来此一趟,未得丁点好处,难道只为了帮咱御敌不成?”于永挑眉冷笑。“别有用心的不止那和尚…”郝、于二人一愣,“卫帅的意思是…”“天幽帮,还有这快意堂,他们对爷实在是太上心了。”丁寿随手撕开了桑皮纸袋…***“你干什么?你疼我了!”

 杜翩翩拼命挣扎,还是被丁寿捏着脉门扔进了一间客房。眼见丁寿关紧房门,杜翩翩轻抚雪白皓腕,水波转,腻声媚笑:“公子爷,你想和小女子重温鸳梦,也不必如此暴吧。”

 “少废话,这是从哪来的?”丁寿一扬手中信笺,厉声喝问。媚眼一横,杜翩翩没好气道:“你不都知道了么,偷的。”

 “从何处偷来?谁让你去偷的?”“反正是偷的,就不要多问了,你若要拿我见官,认了便是,江湖规矩不能不讲。”杜翩翩晓得不是丁寿对手,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认命样子。

 “少他娘给我提什么江湖规矩!安如山就是这么被坑死的,你还想步他的后尘不成!?”骤然听到安如山的名字,杜翩翩娇躯一颤,随即默念:“丁寿…锦衣卫…”霍然省悟,惊呼道:“是你杀了安二哥!?”

 “他是自己笨死的!”丁寿没好气道。听丁寿将漕银案内中情由简要说了一遍,杜翩翩然若失,喃喃道:“龙老大…怎么会联合外人…不可能的…”

 “你们宇内七凶的人绝非铁板一块,七人中潜龙与血狼身份姓名官府案宗毫无记载,七凶犯下的事最后还不是着落在你们几个有名有姓的人身上,安如山那一筋的到死还是个糊涂鬼,你若不想学他,最好待出这几人的姓名来历,也算将功折过。”

 杜翩翩冷笑,“原来你是存着这个心思,甭想了,姑娘宁可随你进诏狱,也不会做出卖兄弟的事。”二爷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心情可想而知,憋着气道:“二爷只是给你提个醒,对你那帮兄弟们留个心眼,信不信由你,也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

 “哟…大人还是个怜香惜玉的,可如今小女子已经落您手里了,您想怎么处置我呀…”扭动肢,杜翩翩款步向前,媚眼如丝,一双柔荑自然贴上丁寿膛。

 “你那点狐狸手段爷知道的一清二楚,再敢来,小心我撅了你的狐狸爪子。”丁寿寒声道。

 杜翩翩媚笑一窒,随即强颜道:“奴家不知大人您说些…哎呀!”丁寿突然扣紧杜翩翩柔腕,大力一折,一枚钢针从笋般的玉指间迸出,“你这点小伎俩,云娘待得一干二净,劝你别再抖这机灵。”

 “你认识我娘?”杜翩翩着肿痛手腕,惊疑不定。“她如今是我的人。”丁寿大剌剌道。“原来她又寻了个大靠山,难怪!”杜翩翩不屑冷笑。“若非看她的面子,就冲你盗窃公文密函,我还会对你如此客气。”丁寿直觉这母女关系并不融洽。

 “看来我那娘亲上功夫不错,竟然能让堂堂锦衣卫忘却公务。”杜翩翩睇眄嗤笑,“我的事不用她管,你该如何便如何。”丁寿沉一番,“说出你的幕后指使,便可离去。”

 “这么简单?”杜翩翩不可置信。丁寿点头。“可惜,人家出了封口的银子,说不得。”杜翩翩一脸讥嘲。

 “你莫非真想进诏狱?”屡次被耍,丁二脾气可不太好。“进去有什么不好,还可以与曲三哥会面,小女子先谢过了。”

 杜翩翩杏眼一转,顾盼波。静默片刻,丁寿哈哈一笑,“怕是不能教姑娘如愿,本官这便传信北司,好好伺候曲三爷,届时姑娘进去后看见的是不是一只死豹子,那就要看他曲不平的命硬不硬了。”

 “你敢!?”杜翩翩柳眉倒竖,怒火汹汹。“你可以试试。”丁寿从容不迫,“那曲不平可没有老娘陪二爷睡觉,爷不用顾忌谁的面子。”杜翩翩酥一阵剧烈起伏,“你想怎样?”

 “你说呢?”丁寿反问。“是宁夏管粮佥事贾时出的银子。”杜翩翩无奈认输。“贾时?他远在宁夏,怎么会知道平凉的事?”“这不该你们锦衣卫去查么?”杜翩翩抱臂讥笑。“说的也是。”

 丁寿点头,心事已定,目光有暇在杜翩翩人娇躯上巡睃一圈,笑道:“到底是母女,你的身材模样真有云娘的风韵,不过面相更水。”“妾身也想和大人做一回水夫…”杜翩翩樱轻抹,眉梢之间风情万种。

 “哦?咱们可算心有灵犀了。”丁寿多不知味,眼睛停留在因抱臂环绕更加丰的酥上,只觉小腹间一股火气直往上冒。

 “可惜,小女子不和亲娘抢男人。”杜翩翩面色倏地一冷,“你出去还是我出去?”一把摔上房门,丁寿无声地了一句国骂,冲不远处的一廊柱喊道:“出来吧,都听半天了,现在藏起来有什么用。”慕容白探头探脑地转出廊柱,“哎,你当真这样放过她?”

 “爷一言九鼎,说过放她便是放了。”丁寿懒得搭理这丫头,扭头便走。慕容白紧随其后喊道:“哎,那你答应我的事呢?何时应诺?”丁寿蓦地回身,“第一,丁某不记得应承过你什么。第二,你的消息太迟,一文不值。

 第三,若非爷出手,你自己都要栽在这里,即便我二人间有恩情,也是你欠我的。第四,丁某怎么说也是你长辈,有名有姓,别成天‘哎哎’的唤来唤去。第五,我现在火气很大,离我远些!”

 丁寿数落一通扭身就走,扔下脸色忽青忽白的慕容丫头,心不甘地咬牙切齿。***徐九龄在逃,从萧离出现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今夜栽了!

 萧别情当年刀劈马行空的情景历历在目,午夜梦回,不知惊醒多少次,虽然他平附和颜积攒实力,寻快意堂报仇雪恨的说法,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再次面对萧别情的勇气,当颜召集人手结成阵势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逃!

 这样做或许对不住老颜,可他也是为山寨考量,弟兄们都是来去如风的马贼,何必要弃长就短,拿性命赌一时意气,估计老颜怎么也可支撑上一阵,他先去寻了存放马匹,再回过头来接应,胜可进,败可退,有何不好!

 尽管徐九龄打心底不信颜会胜了,眼见到了安顿马匹的僻静山坳,山口处竟然没人放哨,徐九龄心中咒骂,看来这山寨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

 这些兔崽子一有机会便偷耍滑,要不是今夜带队留守的是自己亲儿子,非把这十几个人都点了天灯不可。

 数百匹马聚在一个背风的小山坳内,气味可想而知,徐九龄和这些牲畜一般焦躁不安,自打他进来,未曾见到一个人。

 “祥儿,你在哪里?”徐九龄扯着嗓子嚷道。“徐寨主不必寻了,令公子徐九祥在敝处作客。”一个恻恻的声音突兀响起。徐九龄霍地扭身,只见月之下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从容站定,面带微笑。

 “你是谁?”“白莲圣教大愿分堂堂主邵进禄,见过徐寨主。”来人拱手施礼。“万马堂与白莲教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抓我儿子!?”徐九祥冷声喝问。“徐寨主此言大谬,邵某说了,令公子只是在敝处作客,若是寨主不愿,随时可将人带回山寨…”邵进禄微微一顿,随即轻笑道:“只怕届时徐寨主会后悔。”

 “什么意思?”“徐寨主今夜的买卖损兵折将,今后将如何自处?”“西北道上从不缺亡命刀客,只要我们弟兄大旗不倒,何愁没有人手效命。”徐九龄冷冷道。

 “说得不错,可徐寨主可知今夜劫的人是谁?”徐九龄的确好奇今夜这块难啃骨头的身份来历。

 不过此时不想在外人前怯,当下不动声道:“管他是谁,徐某干的便是打家劫舍的买卖,便是天王老子犯在爷们手里也得自认倒霉。”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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