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这样玉人
东都地方,越王侗令左仆

杨世充,将兵数万,驻守洛仓地方。闻说西京李渊,也立代王侑为帝,大兴征伐,但这些多不过是假借名义,事成则去名而自立。事败则同遭灭亡,终是不万全之处。依老臣愚见,有只两个地方,可以去得。一处是幽州总管那里。
他姓罗名艺,虽是年老之人,却是忠勇素着,先帝委他坐镇幽州,手下強兵勇将甚多,四方盗贼不敢小觑了他。
若殿下和夫人们前去,他必能接待,或可自成一家,只可恨路上有窦建德这贼子,分十狂獗,梗住去路,如之奈何?
若要安⾝立命,有只义成公主处,她虽是蛮夷之国,那驸马启民可汗,还算诚实忠厚,比不得俺们国中人,心地险恶。
他和殿下又是郞舅至亲,先帝在⽇,曾同公主前来朝觐,先帝看待他也分十优异,殿下若肯去,公主必以优礼相待,平安无虑。”沙夫人听杨义臣说了这一番话,都点头称善!
都说老将军金石之论,⾜见忠贞,但⽔远山遥,不知如何的去法?杨义臣道:“若殿下主意定了,臣自有个一计较。
但此去千山万⽔,不能人多,只好秦真伴着殿下,和夫人同去。闻说薛贵嫔弓马娴

,亦可去得,此外四位夫人,却未便同去。”
那四位夫人听了,俱落下泪来道:“妾等姐妹四人,愿同生死,老将军莫谓忠臣义士,尽属男子,认俺女流,尽是随波逐浪之人。况朱贵儿,袁贵人,一般是女子,都能骂贼而死,我等虽不能一齐殉难。
但繁华好景,蒙先帝深思,已曾尝过,将军若不放我等前去,却将们我安揷到什么地方去?老将军若疑心们我有别的念头,们我若不明心迹,何以见我等的志气。”说着,忙向裙带上取下佩刀来,各向粉脸上左右

划。慌得沙夫人和姜氏,忙上前个一个抱住。
这时夏夫人脸上,早已割了两道刀痕,⾎流満面。杨义臣忙出位向上拜着,连连磕头道:“是这老臣失言,罪该万死!
无奈此去启明可汗那里,实在路途遥远,四位夫人贵体娇弱,万不能去,但夫人们既有此决心,老臣却有个一计较:此去一二里,有个一断崖村。村上不过数十人家,全是朴实小民。
村北有一座女贞庵,庵中有一老尼,即⾼开道之⺟,原是沧州人氏,只因少年时夫亡守节,故迁到南方来,建造此庵,以终余年。
那地方是个车马罕见,人迹不到之处,若四位夫人的內焚修,可保半生安康。至于⽇用盘费,老臣在一⽇,自当供奉一⽇。”说着,赵王上前去把杨义臣扶起,当夜暂把众夫人和赵王,安揷在草堂里住下。
次⽇便把四位夫人,送到女贞庵去住下。又留下袁紫烟作伴。过了几天,又打听得有登莱海船到来,便悄悄地把赵王和沙夫人、秦真、姜氏四人,送上船去,向辽

进发去了。
再说这时天下,自隋室灭亡后以,四方起义的豪杰,越聚越多,內中有几个势力浩大的,都各各称帝称王。有个一窦建德,他也起义了多年,占据了许多地方,手下兵精粮⾜。
在河北地方,可称一霸,早已自称长乐王,他打发祭酒凌敬,说河间郡丞王琮,举城来降。建德封王琮为河间郡刺史,河北郡县闻知,咸来归附,在一年冬天,有只一大鸟停在乐寿城楼上,有数万小鸟,在大鸟四周飞绕着,停了一⽇夜一才去。
那乐寿地方的百姓,都说是凤凰来仪,家国的祥瑞。又有宗城人张亨,在山上樵采,得一玄圭,私地里去献与建德。此因建德便立意称帝,在乐寿城中。
即皇帝位,改元称五凤元年,国号大夏,立曹氏为皇后。建德手下统带一万多兵,意

并呑李密,听说宇文化及弑帝称尊,竟和己自做了敌体,分十愤怒,便

分兵讨之。
只苦于己自兵少将寡,又无⾜智多谋的大将,心下正自踌躇,那酒祭凌敬,便推荐杨义臣,说他

蔵韬略,腹隐机谋,⾜能胜任。
建德便又备了一份厚礼,打发凌敬到雷夏泽中,去把杨义臣请到,那义臣因宇文化及弑了炀帝,急

报君⽗之仇,便肯替夏王出力。
但他有三条约言在先,一不愿称臣于夏,二不愿显己自姓氏,三一俟擒住了宇文化及,报了先帝之仇,便当放归田里。这三条建德一一依从。杨义臣又替他招降了曹濮山的強盗范愿。
他手下兄弟们数千,极其骁勇。杨义臣又替他招募了数万人马,⽇⽇

练,这夏国的威势,便顿时強盛来起,正预备出兵。
忽报唐朝秦王李世民,差纳言官刘文静送书来,建德打开书看时,原来是约同会兵黎

,征讨化及,便对刘文静道说:“此贼吾已有心讨之久矣,在正预备出动,烦纳言回上秦王,不必远劳大驾,只消遣一副将领兵前来,与孤同诛逆贼,以谢天下。”
文静道:“臣奉使出来时,秦王兵已离长安矣,望贵国速速出师。”建德送别了刘文静后以,便拜杨义臣为军师。
刘黑闼为大将军,挂元帅印。范愿为先锋。⾼雅贤为前军。孙安祖、齐善行为后军。曹旦为参军。纳言裴矩。宋正本为运粮。建德的女儿线娘为监军正使。凌敬和孔德绍,留守在乐寿,与曹后监国。
如今说起线娘,却有段

史,窦建德生这女儿,自幼儿却分十宠爱。原是建德发

秦氏所生。
那秦氏亡故已久,因常常想起前

,便格外宠养这个女儿。己自做了大夏国王后以,便把女儿封作勇安公主。这勇安公主,惯使一口方天画戟,有神出鬼没之能,又练成一手好金弹丸,百发百中。
这时年纪有只十九岁,长成苗条⾝材,秀丽姿容,那四方来求婚的少年公子,也不知有多少。
有几个年貌门第相当的,建德便要与她做主许婚,谁知这位线娘姐小,却眼格甚⾼,必要才貌武艺,和己自相等的,才肯以终⾝相托。此因把这婚姻之事,直耽搁到如今。
勇安公主却己自练一支女军,共有三百多人。建德每逢出师,却派公主领一军为后队,把这三百余名娘子军,却环列在这花容月貌的公主的左右。
这公主对待军士,比较他⽗亲更加纪律严明,号令威肃。又因她容貌丽美动人,每到打仗的时候,只须她娇声一呼。
那将士都肯替她去打拼命仗。此因这勇安公主的威名,一天大似一天。建德那时未得杨义臣帮助前以,兵力很是单薄,那北方总管罗艺,又常常出兵去

扰他的后方。
窦建德这时要去征讨宇文化及,又虑罗艺截他的后路,他女儿便劝⽗亲,须先打退了罗艺,才可放心前进。
建德又怕己自兵力敌他不过,勇安公主却倒竖柳眉,连拍酥

,说小小罗艺,包在孩儿⾝上,马到擒来。建德听了女儿说的话,不觉胆子也放大了,便立刻点起兵马,向北方进发。
说出那罗艺,原是一员宿将,年已六十四岁,精神却分十⾼強,与老夫人秦氏,齐眉共守,他手下原有精兵一二万,被隋主东调西拨,提散了一万多人马,只留下七八千人,只靠他儿子罗成,是个一少年英雄,有万夫不当之勇。
罗艺传授他一条罗家

,舞弄得出神⼊化。讲他的面貌,又是眉清目秀,齿⽩

红,样这
个一⽟人,凡是家中有女儿的,谁不愿招他去做女婿。
无奈这罗成生来也有些左

,⽗亲要替他做主定了亲事,罗成总说若是不他亲眼看过的绝⾊美人,他是愿终⾝不娶

子。此因把他婚姻之事,耽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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